却听身后有人咳嗽一声,道:“两位且听我一言。”
苏瑰吓得朝后逃开,再看那人,正是老道威玄子,此人仍是一脸醉酒模样,眼神满是笑意。
形骸忙道:“师叔,你一直在这儿么?”
威玄子道:“不错,不错,你好生了得,那云孔雀全力一招风虎云龙,居然奈何不了你?”
形骸道:“是本门的融融功与瘦体功固本培元,我方能承受得住。”
威玄子酒醉脑乱,思维不清,笑道:“说得好!你二人得了这羽毛,已然度过此难,也不必我出手相助。”
苏瑰这才醒悟:“若咱们弄不明白,这老酒鬼会出面相帮?”
威玄子又道:“我来是告诉你二人一声:这云羽并非凡物,在咱们声形岛上,可以此施法,唤来云孔雀助阵,不过离了此岛,便绝无效用。”
苏瑰更是惊喜,道:“我可用此物唤来刚刚那云孔雀?它这等厉害,肯听咱们的话么?”
威玄子摇头道:“方才那只是云孔雀的祖宗,你只能唤它徒子徒孙,不过也比那些湖图录强上不少。切记,离了本岛,这羽毛便施展不得。”说罢传了两人口诀,命两人试演,果然唤来一七尺高矮的云孔雀,甚是乖巧听话。
这声形岛之所以为世代道法圣地,只因整座岛屿上灵气充沛无比,混沌离水星罗棋布,许多元灵、众多土地,皆在此定居。那唤云孔雀之术算得一门极为艰深的道法,众年轻弟子唯有借助岛上灵气方能施展,乃是初学者倚仗的护身之术。
苏瑰喜滋滋的将那云羽收好,与形骸向威玄子道谢,威玄子一挥袖袍,抱住酒葫芦飘然下山,不与两人同行。形骸、苏瑰返回马车,沿原路奔驰。期间,苏瑰不再隐瞒心意,对形骸言语亲密,动辄含情脉脉、拉手倚靠。形骸就算再如何迟钝,不久也已瞧出端倪。
他惊惶无措,苦口婆心的劝苏瑰回心转意,又说两人尚莫要沉迷情爱,而当趁着精力充足、豪情不减之际,更加奋发图强、造福苍生才是。苏瑰不听,只说道:“行海哥哥,你我本是同宗同辈,彼此再合适不过,我虽不及玫瑰好看,但却会全心全意待你,一辈子崇拜你,仰慕你,照顾你,侍奉你,为你养儿育女,操持家务。你我又皆是觉醒者,将来养下孩儿,定也各个儿都有出息。”
形骸并不爱这位堂妹,可劝她不动,又不忍凶巴巴的待她,令她伤心欲绝,陷入痛苦,只是在心中暗暗盘算该如何巧妙处置,然而他于此全无头绪,因此苦闷不已。苏瑰则全不多想,心意已决,无论他爱不爱自己,她都无动摇之意。
来到仙山,重归仙塔,至执掌塔顶层,见六位掌门人仍在等候众弟子。川武商笑道:“行海,苏瑰,你们孟家二人果然默契,竟是最早回来的。”
孟六爻哈哈大笑,轻抚白须,甚是得意。苏瑰羞喜交加,搂住形骸胳膊,眼睛一眨一眨的有如星星。
拜紫玄见状欣慰,似极乐于做这月老,牵此红线,他命形骸、苏瑰去吃饭歇息,苏瑰坚持跟着形骸,形骸也不忍心违她好意。
等候一天,其余弟子终于悉数返回,有人得一撮猴毛,有人得一根红角,有人得一颗圆珠,有人得一颗大蛋,皆是用以呼唤元灵之物。拜紫玄待众人站定,才郑重说道:“这灵兽所赠羽爪牙卵之物,是要诸位守护声形岛时使用。若有外敌侵入,诸位当善用此物,与之周旋,切不可失了我海法神道教气魄,有损我教威名!”
众弟子齐声道:“是,师尊!我等宁死不怯。”
拜紫玄遂引众人来到楼台上,这执掌塔顶端常年笼罩在云海之中,众弟子也是头一次来此,但见白茫茫一片,雾蒙蒙一圈,云烟变化奇巧,形状新奇怪诞,似是城池房屋,又似是万兽千灵。
楼台南边有一木桥,通往云中深处,六掌门引众人走上了桥,众弟子身在这百丈高空,身子悬虚凌云,又不知前方何物,心中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走了一里路,终于来到木桥尽头,踏上绿地,乃是一块凸出山岩,山岩前方有一大洞,大洞闪着绿光,长满藤萝杂草,栗花土芝。这大洞被一大铁门挡住,长宽皆有三丈,铁门上有一人脸,似在沉睡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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