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指了指旁边的于春儿,“这个年纪也大了。”
老婆子放下王雪儿,扭头看了一眼于春儿,无奈耸了耸肩,“行,那这两个我就卖给风云楼。”
她话音未落,老头就抬手,“不用,这两個我收了便是。”
老婆子嘿嘿一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竖起大拇指道:“卢管家老当益壮啊。”
她这个笑猥琐得很,在场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跟着笑了起来。
那老头面色不变,他日日为着公子操劳,得闲的时候享受一下,怎么了?
王雪儿的手紧了紧,想立时跳起来把这些坏人杀个干净,可又暂时没有收到妹妹们的信号,不能轻举妄动。
只能把在场之人的样貌都记在心底,方便之后将他们找到全都弄死。
卢管家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到老婆子手里,“府里发了话,这是最后一次合作了,公子额外拿了二百两,算是给各位践行。”
老婆子眼珠子一转,接过银票数了数,揣进怀里,“哎”了一声,“放心吧,卢管家,咱们都合作这么多次了,我们嘴可严实着呢。”
卢管家拱了拱手,“那,各位,后会无期。”
他话音未落,老婆子神色一变,正要对一旁的同伙招手,门外突然闯进来十多个提着刀的蒙面黑衣人,见人就砍。
老婆子被迎面砍中,歪倒在于秋儿跟前,小姑娘也不觉得害怕,瞧着屋里打成一片,乱哄哄的没人注意到这边,反手就薅她手腕上的金镯子。
老婆子双眼瞪大,喉咙里发出“嗬嗬”之声,眼睁睁看着本应该昏着的小丫头咕涌过来薅她的大金镯子。
接着旁边又伸出一只细白的小手,一把拽下了她头上的玉簪子,腰间的钱袋子也被扯下。
她目眦欲裂,但被长刀砍中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还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薅走她大金镯子的死丫头又飞快摸走她揣进怀里的银票。
断气前,老婆子感觉到耳垂传来的撕扯痛感,知晓是自己的耳坠子被人暴力摘走。
眼角缓缓留下一滴浑浊的老泪,她这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见人贩子已被尽数诛杀,卢管家一挥手,地上躺着的小姑娘们被黑衣人扛着,迅速离开了这座小院。
于秋儿虚着眼睛,不动声色按住胸口,以防银票掉出来。
再次被扔进马车中,她才发现,自己和其他几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姑娘待在一起,两个姐姐没有被丢进来。
她偷偷坐起身,把车帘挑开一条细缝,发现旁边有一辆并行的马车,而马车车帘同样有一条细缝,细缝里还有一只她格外熟悉的眼睛,是姐姐!
于春儿抿唇,抬手比划了一个只有她们姐妹二人才能看得懂的手势。
于秋儿点点头,比了一个“ok”,之后放下帘子,静静等待时机。
王雪儿从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小石子,之前没有被老婆子搜走,她估摸着距离,透过缝隙丢下马车。
于春儿一直听着马车的动静,直到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行到人多的地方。
从小院出来后,她和王雪儿就被单独扛到了一辆马车内,猜到是要被所谓的卢管家领走,便心生警觉,所幸的是她们这辆马车只有一名灰衣仆从赶着车。
果不其然,刚到一个路口,两辆马车便分了头,骑着马的卢管家去了另一辆马车的方向。
于春儿不再犹豫,撞了一下王雪儿的胳膊。
王雪儿总算是等到可以动手的机会,她拉下腰间束着的彩色绳子,等于春儿掀开车帘,出手快如闪电,瞬间将彩绳套到仆从脖颈间,猛地把人拉进车中。
于春儿瞬时拽住马车缰绳,控制着马车停下。
等两个小姑娘跳下马车时,车厢里只剩下一个浑身上下一枚铜板也不剩的灰衣仆从。
顺着路上的小石子,两个姑娘追到了一处巷子。
此时天色已晚,四处的屋舍里都点了灯,前面两条街传来了管弦之乐。
另一边,轻装简行的潘盈盈和于朝生几人也来到了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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