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前年开始,朝廷本应该送给武安侯的粮草和军饷就再也没见过影子,陈庆之猜测是元兴荣的手笔。
而去年鞑子来犯没有讨着好,这大半年的时间一直在边境生事,武安军无银无粮,日子艰难,自然也没精力顾及垚城和宁远合并的事。
他们都在啃树皮了,哪管你合不合并。
这次借粮,估计也是实在没办法,想着宁远刚刚秋收,手里多少应有些余粮,武安侯这才厚着脸皮开了口。
“那这粮借还是不借?”陈庆之摩挲着下巴,其实他心理是主张借的,只是该以谁的名义借、该怎么借,还需细细斟酌。
潘盈盈笑了笑,武安侯手里可有20万大军,如果这20万大军到了她手下,那以后她做事也能多一分底气。
“什么借不借的,那么见外,同为大宇人,自然要互帮互助,且不说算起来武安侯还是我的舅公。”潘盈盈语气轻松,“就当是做小辈的孝敬舅公。”
江清河咂巴了一下嘴,试探着开口,“那这运粮的人…”
潘盈盈转眼看向陈庆之,“还要麻烦陈老板和我师父走一趟,也正好带着我桃源军的将士去长长见识。”
陈庆之略一沉吟就知道潘盈盈此举是什么意思,笑着起身拱了拱手,“臣,遵命。”
他和成海都是武安侯认识的人,有他们去做说客,必定能事半功倍。
从朝新苑出来,江清河对陈庆之拱手,“下官先祝将军马到成功。”
陈庆之回了他一礼,“什么将军,什么下官,我如今不过一介平民,该是我向区长行礼才是。”
江清河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将军真是折煞下官了,下官相信再过不久,将军定会官复原职。”
陈庆之哈哈一笑,“那就多谢清河吉言了。”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陈庆之和江清河离开,于朝生过去拉住潘盈盈的手,一起朝卧室走去,“咱给多少粮食啊?”
潘盈盈在心里算了算,突然感觉有点喘不上来气。
刚才只顾着想要收服武安军,结果现在一算,这他妈得多少粮食?而且还得一直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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