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铛!
正屋的钟声一声响过一声。
不知道什么毛病,非得在家里放一座吵得要死的落地钟。
午夜时分本是睡得最死的时候,这催命的钟声一响恨不得全世界都给吵起来。
苏定躺在床上睁着眼毫无困意。
习惯了黑暗之后的视线其实并不差,但一切又像是笼罩在黑色薄纱里,清晰又不那么清晰。
这种时候往往是人的思绪往往是最飘忽不定的。
人的脑子可能会从睡前拉屎了没,转换到宇宙四大基本力何时能够大一统。
苏定想到了穿越,想到了今后的人生,想到了自己可能面临的困难。
自己听取恶念的能力消失,多了一个神秘的恶念空间。
所以下午空间要吸收什么灰雾之力的时候被他否决了。
曾经多年的惨痛经历告诉他面对这些奇幻事件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晚上他又试图开启空间,依旧和下午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包括诵念那句不可名状的恶毒之语。
难道因为自己的拒绝它傲娇了?
生气了?
想要抱抱举高高了?
就在苏定思考着要不要卖一下节操跪下叫‘霸霸’时,房间内一股莫名的冰冷忽然出现刺激地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实话这个世界到处都在使用蒸汽,满屋子的蒸汽管道即便是关闭了阀门依然能感觉到阵阵热气。
冷这玩意按道理怎么都不该出现的。
苏定起身,没由来地觉得心里毛毛的。
这冷来的怪异突兀,就像是生硬的电影转场,忽然间就变了调调。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屋门附近好像比刚才更黑了。
没错,就像是在黑暗中又蒙上了一层黑雾,比黑更黑。
苏定觉得自己心跳在加快,这是他曾经听到了太多恶念留下的后遗症。
每当他感知到不好的恶念时,心跳总会不由自主地加快。
宁静的午夜无限放大了心跳声,苏定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跟随自己的心跳一同共振。
苏定盯着屋门足足半小时,一动未动。
未发现任何异常。
大概是自己突然间穿越失去安全感了吧?
苏定正要躺下重新数绵羊,一声细碎但却清晰的怪笑忽然间打破了夜间的宁静。
“谁!”
苏定一把抓起放在枕头边的扳手。
他确定刚才不是幻觉,真的是一个男人低沉且扭曲的怪笑声。
苏定下床,慢慢向门口走去。
这时候钻被窝里当鸵鸟可没用,必须得做点什么。
苏定蹑手蹑脚来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
刚才突兀的怪笑并没有再出现。
或许是错觉。
也或许对方已经站在一门之隔的外面,此刻正带着诡异的笑容同样脸贴在屋门听着屋内的动静。
苏定握住冰凉的阀门缓缓旋转,直到听见咔啪一声后猛地拉开。
门外黑暗弥漫,空无一人。
不对!
屋里很呛人,后门被人打开了!
家里的结构是前面房间正对大街,后面是一个不算小的庭院。
此刻,后门洞开,黑暗中能看到外面的煤灰伴随着浓雾缓缓涌进来,让午夜变得更黑也更深邃。
刚才的声音正是从后院传来的。
苏定微微皱眉,现在的状况总感觉像有什么东西故意引诱自己过去似得。
一般恐怖电影中出现这种情节,主角或者配角总会作死地一个人乱窜,然后被怪物各个击破扑街。
所以苏定决定先把‘老爸’还有‘老姐’拉出来再说。
要死一起死。
便宜老爸的房间就在苏定房间的对面。
苏定在黑暗中摸索着走过去,这才发现‘老爸’房间的门是打开的。
一股子冷冰冰的带着铁锈的怪味从屋内传出来,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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