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纸情书述衷肠 (3-2)

“父亲。”蔡琰盈盈起身对蔡邕行了个礼，但不知为何蔡琰看着蔡邕的一脸严肃心中却有些慌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离他远去一般。

蔡邕仔细打量了一下蔡琰，这才发现自己的女儿的确是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在自己膝下承欢的小女孩了，已经是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确实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想到这蔡邕又想起这些日子的那些传言来，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问道：“昭姬，为父听几个护卫说缘华赶赴洛阳之时，曾和你见上一面，你们两之间似乎有些眉目传情？”

“父亲！”女孩面对这种事大多都是娇羞的，蔡琰也是如此。听到蔡邕这么直白的将此事说出，蔡琰也是娇声一响，把已经泛起红晕的脸蛋别了过去，空气之中都弥漫着淡淡的香甜。

蔡邕看到蔡琰这般模样如何会不知情况到底如何，原本就严肃的脸庞更加郁结重重的叹了口气：“昭姬，你可知你明年过了年便已成年，按礼法如今也应当先寻一夫家了，今年已经有不少世家上门提亲，为父比较看好的便是河东卫家卫宁，卫仲道，比你年长三岁，才识过人，为人甚是谦和，为父以为此为你之良配。”

“父亲！”蔡琰一听蔡邕这话又是一声惊呼，一双清澈的眸子急的都要掉出水来了！虽然先前丫鬟也说过这件事，可丫鬟说和蔡邕说根本就是两种意思！刚刚还被蔡邕问起吴禹，原以为自己父亲有意让自己嫁给吴禹，都开始憧憬起未来，却没想到下一句话就让自己掉落无尽的深渊！“父亲！我不想嫁给卫仲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时让女儿家自己做主了？！河东卫家乃是世家大族，底蕴雄厚，卫仲道又年轻有为，你有何不肯？！为父过些日子就准备回信卫家！明年开春，卫家应当就会来下聘，明年过了年便能成婚了。”蔡邕一声厉喝响彻整个庭院，完全没有平日里和善体弱的模样。

蔡邕的这一道厉喝让蔡琰摇头不止，一双美目含着泪再向自己的父亲哭诉：“父亲！！你方才便问女儿缘华如何，当知女儿心意，为何还要如此？！”

蔡邕闷哼一声转过身去，没有回话，却大有决绝之意。

“父亲，就当女儿不孝，女儿心中只有缘华一人！若是不能同缘华在一起，女儿宁愿孤老终生！”蔡琰见蔡邕如此决绝，止住了双眼的泪水，缓缓的坐下，轻抚着琴弦伴随着空灵淡雅的琴音说出同样决绝的话来。

琴声和蔡琰的话语，一个空灵淡雅，一个叛逆决绝，本该水火不容，却不知为何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敲击着蔡邕的心房

记得八年前有一个在自己膝下承欢的女孩也曾是这般，而那一次她想学琴

回想到过去，蔡邕不禁也有些泪眼婆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上一次你这般是为了学琴，而这一次你是为了缘华，琴，你从牙牙学语便见我日夜弹奏，你会如此，也是应当，可缘华你们不过是一面之缘，为何如此情深？！”

空灵的琴声微微停顿，蔡琰抬起头来嫣然一笑，十指连弹又是响起渺渺仙音，寒冬之中更添三分暖色，音律之美更引得鸟鸣相伴。蔡邕也是此道大家，听到此曲也忍不住闭目凝神细细聆听。

仙音所至，一种安逸，一种甜蜜正在交融

“一面未必缘浅，一眼也可情深，那一眼，那一面，于女儿而言，便是世间轮回之所求。”

蔡琰的轻声而坚定的话语，带着对吴禹的憧憬，带着对爱情的轮回为这一章仙音谱写出最完美的结尾。就连蔡邕也是矗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昭姬，你可知缘华小你两岁？礼法内虽无规定，但女大男终归是不好，而且缘华虽是年轻有为，乃是州牧，但他更是将军，如今领兵镇守徐，豫边防，清缴黄巾，日后更可能要挥兵天下，这样的人绝非女儿家的良配，为父想收他为徒一来是因为为父先前暴露了所在，需要寻求庇护，二来是缘华此人日后若是真能成事，那为父便为太傅，如此就算你夫家也不敢对你造次，但若是缘华未能成事，为父虽难逃一死，但昭姬你却并无影响，毕竟你有了夫家，便是夫家的人，自然不会受到牵连，这是为父对你最好的安排，可你为何不明白为父的苦心呢？若是你和缘华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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