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成了。
等过一会儿,她再去叩门拜见,时辰刚刚好。
指甲里还惨留着些许香粉,她便轻轻用帕子拭去了。
心间跳动加快。
第一次干这种事,难免紧张。
雨墨间内,只有陆淮舟和玄鹤在。
今日当值,陆淮舟看了一天的卷宗,有些累了。
回府途中看到这家新开的店,便想着来尝尝鲜,顺便休息一下。
菜已上齐,酒已温好。
陆淮舟倒了半杯清酒,随口问道,“清风观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自上次发现那根编绳后,他便差人去了凉州,得到了一些线索。
这编绳并不出彩,唯独能确定的事是,从色泽和绳线的老旧程度老看,应当三十年前就存在了。
样式普通,但据凉州一带的老人说,这手艺看着并不像是出自商铺里的,像是初学不久的人编织的。
那时候男女若是两情相悦,女子会选择亲自编一条绳子送与男子,系于手腕。
她们认为这是定情之物,也是浪漫之举。
这样的东西,不该出现在清风观。
“回大人,上任观长任逍遥非凉州人士,祖祖辈辈都在盛京一带活泛。入观之前,未曾娶妻,也从没探听出他有心仪之人。”
陆淮舟微微眯眼,“可遣散道观众人,将其设计成如有鬼泣的不祥之地势必是他的主意。”
甚至那小方盒子,大概率也是他放进去的。
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将编绳保留下来,到底是指向谁呢?
先太子出事的时间与清风观传出鬼怪的时间为前后脚,两者极可能有关联。
但没有证据,总归是猜想。
陆淮舟颇为头疼地摁了摁眉心,“再继续往下深挖。”
查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些线索了,他不可能半途而废。
“是。”
玄鹤转身要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头道,“大人,方才属下看到关二小姐也来了。”
陆淮舟没有说话,只眼皮稍微抬了抬,“在哪儿?”
“依兰间。”
上次清风观一别,倒是许久没见着她了。
但关月这段时日的得事可不少,和信王相约游湖,受赠上好的血色珊瑚手串……桩桩件件,根本不用细打听,都能传到他耳朵里来。
“她一个人?”
玄鹤:“关大小姐也在。”
陆淮舟颔首,“知道了,去忙吧。”
玄鹤离开后,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一人。
他吃了些菜,又喝了点酒。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起身,去问问关月何时能将他的帕子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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