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不等他说完,已是伏在桌子上笑得直不起腰来了。云臻见敷不成了,便坐下来,把鸡蛋磕了,壳儿剥了,把个鸡蛋给吃了。黛玉笑道,“这是敷了眼睛的,你也不嫌弃?”
“外头这么厚一层壳,怕什么?”他又剥了一个,递给黛玉咬了一口,下剩的又一口塞进肚里,问道,“多早晚用饭,我已是饿了,今日中午父皇训太子,我们兄弟也跟着连饭都没吃上。”
“你怎地不早说?”黛玉连忙叫传饭,谁知厨上说还要一会儿,黛玉便道,“都是蠢的么?谁是要吃大席面?有什么先传上来!”
云臻四处转转,他记得这院子还没个匾,便问黛玉有没有想好的题字?黛玉笑道,“你这是又要赐我个字儿?我可得洗个手,好给你服侍笔墨了!”
云臻也是兴致来了,走到桌边,见黛玉果真是挽起袖子,露出一小节皓雪一般的腕子,那肌肤细腻的当真是比他才剥的鸡蛋还要光滑,一时有些心猿意马,忙别过了头,从笔架上挑了一支毛笔,掂量掂量,从旁边抽出一张宣纸来。
一时,墨磨好了,黛玉走过来他身边看他写。云臻扭头朝她看了一眼,笑了笑,提笔在宣纸上落下,见气势煊赫,笔走龙蛇,纸上已是入木三分地现出“徽音”二字来。
“如何?”云臻放下笔,低头问她。
黛玉笑着点头,轻轻地吹了吹那字迹上的墨,举起来看了看,“这字写得越发好了!”
“我问这名字取得如何?”云臻苦笑不得,也不管她说不说好,只将字接过来,叫黄芦进来给他,“也不拘多好,就用这名字,明日便给姑娘把这匾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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