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胸口插大石 (2-1)

与白岳猜测的一样，柯伦琴夫人也劝德萨离开长矛谷，避开父亲的势力，这让德萨十分不甘心。

生平一直强调随缘的德萨此刻突然感到扑面而来的无力感，一种名叫“野心”的东西就此在他心里扎根。

但无论自己再怎么不愿意，理智也告诉自己要听从母亲的建议，避开父亲的锋芒。

至少在自己的力量足以震慑族人，让他们明白自己有胜利的可能性时，自己才能真正回到这片养育自己的山谷。

带着不舍，喝完了母亲倒在木碗里的醇香奶茶，德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母亲的帐篷。

“奇鲁！”

“预言者，有什么吩咐？”

“叫我德萨，我不想舍弃自己的名字。”

“好的，预——德萨。您要我做什么。”

“将五颗宝石拿来，然后叫来所有的祭司和助祭，我有话要说。”

寡言的高阶祭司奇鲁在鞠躬之后便去执行德萨的命令，后者则闭上眼睛努力联系沉迷于建设暗影界半位面的白岳，想要从那里得到一些关键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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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片不断在晨光与晚霞间变换的世界，只是德萨发现这次多了一些东西。

比起原来空旷的草原，多了一些或飞来飞去，或静静漂浮的明亮光团，为这片世界增添了许多生机——虽然用这个词形容死后的世界显得很滑稽。

一阵清风刮起，带着齐膝高的青草形成一阵绿色的波浪，德萨知道白岳来了。

“给你的小世界起好名字了么？”德萨问到。

“黄昏牧场你觉得如何？”

“你这世界似乎并不止黄昏啊。”

“那就‘极乐牧场’怎么样？”

“你很纠结‘牧场’这个字眼么，干脆让你的读者决定吧。”

被接连否定的白岳满脸写满了不开心，“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事吧，只是来找我吵架的话我就走了。”说罢做出转身离去的姿势。

“母亲也建议我离开。”

白岳停下了脚步，德萨继续说自己的想法。

“我要带着所有最信任的人离开长矛谷，和妈妈去往其他地方寻找一片修养生息的地方。”

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草场，放牧科多兽过一辈子，德萨没有将后面的心里话说出口，但是寄居德萨灵魂之中的白岳似乎能感受前者的想法。

“真的甘心么，被父亲驱赶追杀，永远回不到家园。”

“那我该怎么做？”

“听我说，德萨，你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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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从意识深处退出的德萨发现眼前已经站满了祭司和助祭。

众人都在静静等待德萨，后者向奇鲁看去。

高阶祭司奇鲁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来到了德萨面前，将擦得干干净净的宝石递到德萨手中。

宝石的所有人此刻终于有机会仔细观察这5枚宝石。红色的如同奔涌的鲜血，光是看一眼就给人无限的勇气和热情；黄色的则十分深邃，仿佛引导人进入深层的思维世界；绿色的让人如沐清风，似乎小小的石头蕴含着无限生机；蓝色的有点眼熟，让德萨想到玛拉顿深处地歌瀑布中纯净明亮的水晶；橙色的散发着一股温暖的气息，德萨觉得此刻的自己十分具有安全感。

这五枚宝石都呈水滴状，德萨用指腹摩挲着宝石的尖头，随着一整刺痛，手指流出了鲜血。

“咳咳。”

一身咳嗽将德萨从沉思中拉回现实，奇鲁已经在身边站了老一会。

示意奇鲁回去后，德萨站直了身子，其他众人见状竖起耳朵准备听听德萨宣布决定。

德萨拿起红色的水晶，放在自己胸口，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咬着牙将宝石没入了胸口心脏的位置。

接着是第二枚。

众人愣在了原地。

第三枚，第四枚。

祭司们开始哗然，不知道年轻的预言者为何要这样处理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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