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鬼谷 (2-1)

咸阳城作为秦国都城，人口众多，建筑密集，很难再找到空置的土地，而唯有秦王宫前保留着大量的空地，与咸阳城的其他区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至于为什么如此，只不过是因为没人有资格能够和秦王作邻居而已。

而此时本该空无一人的秦王宫侧的空地中，却十分突兀的站着一个人，岁月在他的脸上划下了自己的印记，他已经不再年轻，布满皱纹的双手将一柄青铜短剑抱在怀中，任凭夜风吹乱他的长发和胡须，犹如松柏般屹立在那里。

在他的前方，一辆马车穿过夜色缓缓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而马车的主人正是自夜市中游玩归来的嬴政二人。

跳下马车的嬴政遥遥看向前方的老者，直觉告诉他，对方不是刺客。

“老朽拜见秦王。”老者抱剑施礼道。

“阁下深夜久候在此，所谓何事？”嬴政问道。

“老朽想见识一下秦王您的实力。”老者缓缓抽出短剑指向嬴政。

老者的话远远出乎嬴政的预料，挑战？这倒是嬴政第一次遇到，向嬴政挑战的人很多，比如成蟜，比如燕丹，但那些挑战和此时老者口中的挑战是截然不同，这次只是单纯的江湖式挑战，只为一论武功高低。

似是知道嬴政不可能接受自己的挑战，老者话音刚落，已如利箭般冲向嬴政，直取嬴政眉心。

在剑刃临身的瞬间，嬴政脚下一转，侧过剑刃，屈指呈爪，抓向剑脊，而对方的反应更快，在嬴政尚未捏住剑脊时，剑势已变，只是将剑由纵变横，已让嬴政只能撤手而回，下一刻更是狂放暴雨般的攻击。

老者剑法狂如风、猛如浪、气势震天、杀气腾腾、快如闪电、变化多端、招招致命、不给嬴政一丝喘气的机会。

而嬴政的身法丝毫不逊于老者的凌厉诡异的剑术，真个人如同风中飞叶一般，任凭风力再强，自在其中顺风而舞，难以临身。老者的剑术无论如何多变，但在经过仙剑世界之行，已经初步掌握风系仙术的嬴政面前，他的剑法在出招的瞬间所引起的气流变化已经告诉了嬴政应如何挪移闪避。

渐渐的老者似乎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剑术在嬴政面前完全无效的原因，剑势一变，化繁为简，拦腰向嬴政斩来，正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剑，却逼得嬴政身法一乱，看看避过，却是被划破了腰间的衣衫。

而老者病没有趁势强攻，而是退后数步，道：“秦王若是江湖中人，凭此身法，在年轻一代中就可独占鳌头。”

嬴政拂过腰间被划破的衣衫，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自己受的这一剑，不是自己武艺不如对方，只是输在临阵经验，他终归不是江湖众人，虽然学的是最强的武功，但经验却是学不来的。

老者不待嬴政回答，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强攻，只不过他这次的攻击并不如第一轮是那般诡异多变，反而简单朴素，所用的都只是最基础的剑招，但论到危险性却更胜之前，此时的剑法所追求的完全是一击必杀，不是不变，只是没有必要变。

对于嬴政来说，既然经验不如对方，那就干脆放弃技巧，纯靠力量，一身气血真气发挥到巅峰，拳势如龙，硬捍对方的攻击。

在嬴政狂霸的拳势下，老者的短剑剑身上渐渐出现裂纹，他人虽不惧嬴政的攻击，但剑却只是一柄普通的青铜短剑，在嬴政的绝对力量之下渐渐不支。

老者在短剑破碎的瞬间猛然间与嬴政拉开距离，掷出短剑，在其真气的加持下，其速度之快如同划破夜幕的阳光，在剑身周围隐隐间有一条苍龙盘踞其上，张牙舞爪的衔着剑刃朝着嬴政扑来。

如果嬴政的身法是风，那么此时老者的飞剑就是光，容不得任何事物超越，在一瞬间，嬴政就以知道，这一招剑术自己躲不过，对方的这招飞剑之术已经封死了自己每一种躲避的可能，这一招是绝杀之剑。可是，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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