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戟近日来好像忙碌的很,早出晚归,习韵言连见他的次数都变得少了。
她算是恢复些精神,在后院里和阿娇一道看看腊梅。
“都快一月的天了,都说寒梅十二月开,在北凉,现在也开的这般娇艳。”习韵言看着后院栽种的几树梅花,甚是好看。
“这梅花是二爷特地请人栽的,说姑娘这院子冷清了些,北凉又常年天寒地冻,什么作物也生长不好,倒是这梅花最有秉性。”阿娇站在一旁笑笑。
习韵言轻轻点头,走到一枝梅前,伸手抚着花瓣,“我很喜欢。不过在这院子里呆的久了,也有些闷得慌。”
“小姐的身子刚刚养好,可千万别在着了凉。”阿娇说道,拢了拢习韵言身上的貂绒大衣。
她失笑,“我哪有那么娇贵?”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她闻声望去,是松戟,一身黑衣走来,步伐从容,走到她身边,“看你最近精神好了许多。”
习韵言抿了抿嘴,点头,“自然,二爷照顾的这么周到,再不精神振作,可着实对不起你。”
松戟见她最近难得开玩笑,不由得哈哈大笑几声,“这几日确实忙了些,你可别怪我待客不周。”
“我怎么敢?”习韵言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这个不速之客,没有打扰了二爷才是。”
他今日看她兴致不错,心里自然也跟着乐了起来,看她身上穿着他前几日差人送来的袍子,倒也合身,一双剑眉微微上扬,“苏言,这几日天气还不错,要不要出去骑马?”
习韵言本就爱动,经历了西秦的那些事儿,沉默了几日,心中也想明白,逝者已逝,自己能做的,便是尽全力的好好活着,若有机会定要替自己九泉下的亲人讨个公道回来。日日忧愁可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好法子,想到这里,她睫毛微微一颤,笑了几声,“好啊,那二爷可得保护好我,再摔我一下,我可受不了。”
“哈哈哈哈哈,你放心。”
阿瑶被松戟喂养的很好。
白柳说,松戟待阿瑶就像待自己的马儿一般,照顾的周全详尽,她看到阿瑶身上穿着的小马甲,心中明了,不由得又生出感激之意,走上前,轻轻抚摸着阿瑶的鬃毛,“松戟,谢谢。”
她的眼睛清澈,闪着点点微光,一看,就看进了松戟的眼底。
“当初你和裘玉赛马,也是训练了多日,现在莫不是生疏了,不敢上马?”松戟抖抖肩膀,斜睨着眼睛看她。
习韵言轻哼一声,翻身上马,虽不如当初利落,但也是过得去的,一拉缰绳,“你可看好了。”
松戟一笑,紧跟着翻身上马,只听到策马声,习韵言向前奔去。松戟自然紧跟其后,“看来,没白调教。”
“那是自然。”习韵言微微抬头,目视前方,感受着阵阵寒风吹过自己的脸庞,这几日,没有一个瞬间像现在这样心思晴朗过。
“松戟!”她扭头喊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迎着风,他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他握着缰绳的手又紧了紧,没有看她,只是加快速度跃在她的前面,隔了一大段距离,风声呼啸,淹没了习韵言的耳朵,她听不清他在风中给她的回答:
“因为你在我心上。”
她看着松戟的背影,看着那个一次次救她的男人,咬紧下唇,对不起,对不起。
骑马回去,松戟和习韵言肩并肩将马儿带回马厩。习韵言已经冻得脸色通红,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松戟让阿娇煮了些红茶来,去去冷气。
他倒是精神好得很,除了身上透着一丝屋外的寒气以外,看不出什么变化,习韵言抱着红茶暖手,问他,“是不是你们北凉的人都这么不怕冷?长年累月在这边习惯了?”
“你自然是比不过。”松戟喝了一口茶,看她一眼,“西秦的小姐不都这般身娇体弱。”
“我可没有。”习韵言皱皱眉头,“我打小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松戟挑了挑眉,一副你自行体会的模样。
隔了没几分钟,白柳匆匆进门,“二爷,苏姑娘。”
“有事要说?”松戟转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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