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一只脚蹦到桌边坐下,看着宫芷在她腿上又是揉,又是抹药,心里泛着丝丝暖意。
“宫芷,有你在真好。”她舒服地叹息。
宫芷笑着劝道:“娘子以后可真的要稳重些,都已经及笄了,若是张妈妈在旁边,指不定要怎么骂奴婢们呢!”
云初朝她吐吐舌头。
有个靠谱的神棍老爹在后头撑腰,不作天作地,就已经很乖了好吗。
角荷从外头端着吃食进屋,看见云初一脸调皮的模样,眉开眼笑地乐了。
云初睨着她问:“小丫头,笑什么?”
“娘子,以后出门多带着我呗,别看我年龄小,力气大啊,保证比你打的狠。”角荷面上泛着光,一脸憧憬道。
云初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转眼看见宫芷一脸不赞同,板着脸说:“胡闹!”
宫芷脸色微霁,角荷眨眨眼。
“什么时候,都没有自己亲自上手过瘾!”云初笑眯眯地说。
宫芷无奈地看着这主仆两个,觉得自己家娘子,在“放飞自我”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安静地用完晚膳,徽竹拿了些书进屋,安置云初在小榻上舒服坐着以后,默默地在旁边做起针线来。
时间点点滴滴地过去,直到二更响起,云初没有丝毫困意。
她看见徽竹一脸疲倦,轻声说道:“你去歇着吧。”
徽竹醒醒神,“娘子,晚上你一个人可不行,今天得有人值夜。”
云初想了一会儿,不再逞强:“也好,我这会儿不困,你先扶我去床上,若是困了,我就直接睡了。你在屋里置个屏风,就在这榻上歇一宿吧。”
说着她便扶着徽竹的手,一脚一脚地蹦到床边,靠在床头,拿起一本游记看了起来。
徽竹收拾停当,卷了一床被子,在美人榻上铺好,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云初隔着屏风,听见她的呼吸声,傻傻笑起来,有种第一世时在宿舍睡觉的感觉。
“是什么书,竟然如此有趣么?”一个慵懒的男声传来,云初猛地一呆……
又来?!
云初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对面,昨夜那个玄衣男子,正懒懒靠在床尾,淡淡瞧着他,笑的一脸……惊心动魄……
她捂上眼,重重地叹口气。
男子叹息道:“今天有些可惜,你这屋里有人,我还想着与你说说话呢。”语气极认真,丝毫没有调侃的意味。
云初放下双手,一字一字地无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子额前几缕墨发松松垮垮垂着,细长的凤眼微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指着空旷的床里侧问道:“娘子的床榻,可否借我睡一睡?”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云初内心奔腾……
她无奈坐起身,却不小心触动伤口,刺痛令她狠狠地皱了皱眉头。
男子这才发现她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白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么?”
云初脑中警铃大作,疑惑看着他,并不记得白天曾经见过他。
男子见她一脸警惕的模样,唇角微勾,也不解释,眼神示意她掀开盖着腿的薄被。
云初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全身的血液向脑门冲去!
她既羞又愤,恶狠狠地瞪视着他。
男子也不开口,凤眼微眯,以眼神要挟,坚持要看。
云初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如此心中反复念叨几遍后,缓缓掀开薄被,露出一双膝盖青紫的腿。
男子轻皱眉头,仔细瞧了许久,直看的云初内心十分抓狂,很想揪头发……
他迟疑地问:“你这腿以前受过外伤?”
难道这货生前还是个大夫?她带着几丝不解,诚实地点点头。
“无妨,这两天莫要走动,养一养就好了。”男子交代道。
见他只是很单纯地为了瞧伤势,云初松口气,赶忙将薄被轻轻盖上。
男子见她这副模样,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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