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大房主母周氏,膝下幼女云萱与云初年岁相当,体谅云颂独自照顾云初颇有不便,自告奋勇将云初抱到自己屋里。
从那以后,直至现在,云初后宅的饮食起居,都由周氏一力安排。
云初听见祖母的话,心中有数,面上却是软软和和笑着,高高兴兴同她说了一会儿话。
许氏见云初举止大方有礼,与病前目下无尘、孤傲自负判若两人,感到有些意外,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好几眼。
云初见状,对祖母灿然一笑,“祖母,孙女大难一场,伤了脑袋,前尘往事忘的干干净净。三个月来,承蒙祖母身边的姑洗妈妈悉心照顾,虽然不能下床,却也学会一些人情世故、规矩礼仪。如今做来难免有些东施效颦,还请祖母莫要见笑。”
说罢,又规规矩矩行个福礼。
许氏见状,暗暗点头。
毕竟是嫡亲的孙女,此番受了大难,焉有不心疼的,如今见她身子大好,人也活明白几分,倒是因祸得福。
许氏听到云初提起姑洗,想到早上那起官司,不由得脸色一沉。
云初见状,心底有几分恍然。
方才那桩官司,还要从她父亲云颂,被钦点司天监监正说起。
祖父云周,用现代话来讲,介于神棍和科学家之间,出身西南仕宦之家,博学善文,于天文、方志、律历、音乐、医药方面无所不通,最擅长相术。
父亲云颂在这点上,颇得祖父云周真传。
正因为云颂才华横溢,张氏死后又一心向道,云周病故以后,身为小儿子的云颂丁忧归来,被痴迷道法的皇帝楚德,钦点做了司天监的监正。
而同在司天监的大儿子云茂,满心以为监正非他莫属,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堪堪落得个少监。
自己当哥哥的,却要在衙门里,对着小好几岁的弟弟喊大人,这让云茂,委实受不了。
就连云颂也觉得尴尬,十有八九都以观星为名,避居在凌山山顶的观星台。
即便如此,云茂的心里,仍是有些忿忿不平,终日下了衙就去狎妓饮酒,以此消愁。
这些不过都是心里怨怼,原也无事。
却没想到,昨日刚入夜,云茂醉醺醺回来,路过云颂的青云院,竟跌跌撞撞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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