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交易 (2-1)

女人的思路一下子被他打断了，但她的年龄是顾约的两倍多，哪里会这么容易被吓唬住。

“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拿枪指着我？”女人直视着顾约反问，她坚信少年不会开枪。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有枪？”顾约回视着她，不给她回答的机会，“我的年龄和你儿子差不多大，不可能是警察，这样的我持枪不是很怪？还是因为你昨天见我用过枪，所以并不惊讶。”

女人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些变化，顾约继续盯着她说：“你也不用否认，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想用你自己产生的祟在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替你实施报复行为，而且没有证据你也不用负任何责任。”

“但是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既然有祟这种东西的存在，自然会有对付它的人和物。而且现在我们已经确定了你，你觉得我们还会给你机会？”

女人一直沉默着，脸的神色十分平静，看不出她在想什么，顾约收起了枪，“你觉得那次车祸的判定不合理，但这也不能成为你报复的理由。”

说到这，少年叹了口气，“虽然我无法感同身受，但是我们都很痛恨这种害虫，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导致其他人付出生命为他的行为买单。这样的人，算是死一百次都没有人会同情他。所以，为什么不把他交给天，他如果再继续这样开车，说不定下一次遭殃的是他自己。”

女人有些嘲讽地冷笑了一下，她刚觉得眼前的少年有些难以对付，却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果然还是太嫩了点。

然而顾约的下一句话让她收回了刚才的想法。

顾约说：“你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那你觉得你儿子恢复意识的可能性有多大？”少年转身拿起桌的手办放到女人的手，说，“我无法理解你抱着极大的希望想让你儿子醒过来，却不肯分出一丁点的希望去相信我刚才说的可能性。”

看到女人怔怔地盯着手的手办，顾约继续说：“或许你有些迫不及待，但你考虑过报复后的事情么？你的那只祟是暴走型的，一旦它的眼睛变成红色，不是你控制它，而是它反过来控制你了。若是刚好那个时候你儿子清醒了过来，你打算再一次把他打入地狱？”

顾约说着又把一个手办塞进女人手，“有时间花心思去报复，为什么不花些时间来陪他一起看他喜欢的动漫，这样说不定还有利于唤醒他的意识。”

看到女人的眼神渐渐软了下来，顾约再接再厉：“难道在你心你儿子的分量还不那一家人？而且对于那家人来说，你已经吓过他们一次了，有时候人活着远死了要受罪得多！”

女人看着手的两个手办，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顾约等了一会儿，见她还不想开口，趁热打铁地说：“阿姨，要不要做个交易？”

女人抬起头看向他，眼神有些复杂，有疑惑，还有一丝好以及其他情绪。

“在我们的监视以及对那家人的保护下，你一个人基本没有机会实施报复行为。所以我们给你个发泄怒气的机会，你看怎么样？”

“什么机会？”

“我们可以让你在事故现场用祟举车，作出要把他们扔进河里的样子。但是你只能吓唬他们，不能真的把他们扔进河里。而且为了确保安全，我们必须在现场，事后你还得把你的祟交给我们处置。”

“简直胡闹！”陈默在监控室愤怒地拍拍桌子，“这种场面万一我们控制不住怎么办？”

“老大你别激动啊，也许这只是顾约的缓兵之计，对方不一定会答应，我们还是看看接下来会怎么发展。”许原拍怕陈默的背让他消消气。

“连续两次差点被扔进河里，那家人再笨也应该能想到是因为次的车祸。人类的想象力很丰富，之后你根本不需要做什么，他们也会生活在恐怖和内疚，我觉得这远杀了他们要划算多了。”

女人转动着手的手办，显得有些挣扎。

“这个白痴，那家人万一在极度恐怖也产生了祟怎么办？这不是增加我们的工作量吗？”陈默这次不拍桌子了，转而瞪着许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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