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繁扶了扶额,差点忘了这小祖宗,将探邑扶到床上,让他躺好之后。
他坐着看着孟饶,孟饶也坐下,“你去黎府了?”
她一下就想到自己给他拿的落归行,“去了,你想怎么样?”
渊繁眼神瞟了眼还在昏睡的探邑,然后看着孟饶眼睛突然猩红,“八年前的事,孟家脱不开关系,你要是想去黎府,就一定不能让黎月弦和探邑以外的人知晓。”
孟饶心里一滞,随即觉得喘不过气来,直到渊繁的眼睛变回正常,她才缓了过来。
她捂住胸口,艰难的看着渊繁,“我也姓孟,你为什么信我?”
渊繁托着下巴,微微一笑,“就凭那幅画是你画的,当时那幅画也是我寄出去的。”
“你拿走的?!为什么?”
渊繁开了瓶落归行,给自己和孟饶都各倒了一杯,“那幅画要是留着,你可能就活不到第二天了,幸好你一直所见的,都没对你家老孟说过。”
“你怎么知道我没讲过?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他?”孟饶显然是不相信。
他看着她,喝了口落归行,“我把你的记忆封锁了,你的记忆会在再次看见那幅画的情况下再次开启……至于孟森,他一直知道你画了这幅画但是没想到不一会就失去了这幅画。”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看着探邑,“五年前的传染病事件里,探邑和高子龙在救人,这你是知道的,可是那些像藤蔓一样在体内血管蔓延的蛊虫,来自古老的孟家,并且……每个人身上,都有孟家咒文的痕迹遗留。”
手上附着探邑的眉心处,传输着能量,他继续和孟饶说,“我不让孟家的人踏进黎府一步,也是因为厌涪当年选择的目标是你。木兮出事的那一晚,也就是厌涪被灵囚的那一晚,孟森却没有出现,这和他说的对月弦的喜欢相悖了。换你,你信吗?”
孟饶突然想起来很多事,也是觉得奇怪,她垂眸,“可我目前要怎么做?老孟会发现的吧?”
渊繁勾起嘴角邪笑的看着她,“最近,孟森应该很不喜欢探邑接近你吧?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了吗?”
探邑醒过来,转头看了看她,“他甚至是直接把我用咒文关在校医室门外。”
孟饶想了想,渊繁挑了挑眉想起那人说的话,看来是真的要好好教一下了,“你也是管理者,而探邑也是极厉害的人物,而且最主要的,那幅画是你画的,孟家不会轻易放过你。”
探邑坐起身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孟饶虽住在孟森那,可是现在知道我和你暂时是平衡管理者的却没有几个,注意保密。”
孟饶看向渊繁,“除了你们,还有谁?”
“月弦和黎修。”
探邑点了点头,“所以啊,你去黎府不是不可以,只是得确认那个时候没别的人在。”
她凝重的点头,“我懂了!”
渊繁看着他们,双手抱臂倚门,“今天说的话,也不能出这个门。”
二人走在路上,在出去花镇大门之前,她看着他,“探邑,我突然在想,我在你锁阁寺门前长梯上,杀掉的那些原本就快死去的骨人,会不会是……”
探邑眉头一皱,“嗯,只有可能是孟森了,毕竟他知道你会来找我,并且希望这件事会影响我和你之前是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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