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半咳嗽 (2-2)

我从大伯身上下来，晃悠悠的走到了我姐床边，我姐床是靠近窗户的，爬上了床透过生锈的保护窗往外看去，看见街对面的小卖铺里，我爸跟我两个大伯说了几句，我三伯就进了小卖铺，没过一会，拿着一把黄纸和几炷香走了出来，说了几句便跟我四伯朝着T型路口方向走去；我爸转过身来看见了我，笑着摇了摇手，我笑了笑蹦下了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奶奶悠悠转醒，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三伯四伯也回来了；对着我爸点了点头，便走过去看望奶奶。

奶奶继续在卫生院住着，我父亲几兄弟轮流照顾；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中途我也去过，奶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说自己肚子疼。

刚刚好第二个月月初的那天晚上，我爸在卫生院，我跟我妈从外婆家回到爷爷家，也就是祖宅。家里放着电视。

“咳咳咳”

正当我们准备睡觉的时候，窗户外面有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刚刚开始我以为是爷爷的咳嗽声，后来一想不对，因为爷爷担心奶奶，今晚也在卫生院住的，根本没有回来，何况现在已经午夜；我们家在半山腰也不可能有人来玩走路，另外两个邻居也不会经过我们家。

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妈似乎也察觉到了，瞬间扭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瞬间把我蒙进了被子，随后关了灯。

虽然在被子里，但外面的声音我却听的一清二楚，就听见窗户外面有人小声的嘀咕着什么，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奇怪，因为我们房间那个窗户外面，是一个小型的蓄水池，而且根本站不住人。

没过几天，我奶奶就去世了，直接从卫生院抬去火化，我最后一面也没见着，这也是我非常遗憾的地方，而我的爷爷，也因为我奶奶住院，一个人吃饭的菜都只吃腐乳，没过多久也患上了癌症，也离开了我们。

但我爷爷去世的前一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是我爸告诉我的，我突然拿着我爸的剃须刀要给他刮胡子，而且是我主动说我爷爷胡子怎么这么长要去给他刮掉。

次日，我看到爷爷的时候，爷爷安静的躺在了棺材中，我没有哭闹，因为当时根本不懂，不知道爷爷躺在里面干嘛。

我只依稀的记得，爷爷离世的那天晚上，半夜醒来的我；听到了窗户外面的咳嗽声，以及几个人的谈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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