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慕容复背过手去,慢吞吞地在大街正中央踱着。过了片刻,马蹄声已经很近了,大街上的普通人也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马队。一众商贩、行人,顿时乱作一团,纷纷避让,就是没有人敢发出哪怕一声抱怨。
慕容复抬眼望去,远远地一行二十七人马队,个个衣着锦绣,宝马雕鞍,溅起尘沙无数。这帮嚣张跋扈的对着大街上的行人呼来喝去,有那稍微躲得慢一些的人,这帮豪奴劈头盖脸地过去就是一鞭子。
这帮人领头的是一位看上去约二十七八的青年,和慕容复一般年纪,高鼻深目,带有明显地党项人特征。相貌么,倒也勉强说得上英俊,只是眉宇间的那一抹骄矜之气生生地将他的气质拉低了。那人穿一身白袍,在一众豪奴众星捧月地簇拥下飞驰而过,所过之处,鸡飞狗跳。
慕容复皱了皱眉头:居然穿的是白色?
西夏国与中原不同,崇尚白色,就连西夏建国之初的国名都叫大白高国。可以说白色在西夏的地位就等于西夏皇帝的专用色,一般是在出席比如说祭祀等重大活动时才穿的。
而眼前的青年,明显不是西夏的皇帝,李谅祚,年纪对不上。那又会是谁呢?
有点意思。
慕容复眼神微微一眯,顿时心里有了主意。
于是慕容复不闪不避,继续慢慢地向前走着小碎步。
就在此时,一个头发斑白的老翁因为手里抱着孩子,动作慢了一步,没能避开迎面而来的马队。
那为首的白衣男子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一样,不闪不避,仿佛面前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根杂草一般,而其他的随从也是一脸漠然之色,仿佛他们早就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了。
在扑面而至的马队面前,老翁干瘦的身子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那般弱小,只能绝望地用干瘪瘦小的身子护住怀里的孩子。
眼看一出惨祸就要在闹市中上演,所有围观的人都背过脸去,不忍心看即将发生的惨剧。
下一刻,一声悲鸣,一声惨叫,接着是‘蓬’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不少人在心中默默地叹息一声,感叹两条生命的逝去。
然而,接下来,一道杀猪般高亢持久的惨叫让所有人意识到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
一个老人和小孩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众人抬眼看去,看到了令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先前还飞扬跋扈的白袍男子如今已经倒在了地上,那匹看上去十分神俊的汗血宝马正压在他的腿上。此时的男子脸上再也没有一丝淡漠之色,喉咙间尽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位随从,横七竖八地瘫在地上,运气好一点的,只是摔了一跤,运气差一点的则和那白衣青年一个下场,被马压断了腿。
要知道就是一匹普通的劣马都有三四百斤,像那种能够日行千里的骏马,配上马鞍等东西少说也有个七八百斤,被这等重量猛地在腿上压一下,那滋味,可以想象。也无怪乎那青年和他的随从叫声如此凄惨了。
慕容复放开扣着老翁的手,没说什么,倒是那老翁不停地对慕容复道谢。
慕容复瞥了那老翁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大踏步地走向那群刚才被自己放倒的人,准备处理接下来的麻烦。
刚才马队踏过来的时候,慕容复以斗转星移推气换劲,将冲在最前面的人都丢了出去。虽然奔马之势,力逾千钧,然而要知道斗转星移连从几百丈山崖上掉下来的两个人都能接住,驯服几匹烈马自然不在话下。
那白衣男子杀猪般地惨叫了一会,用西夏语连声喝骂,这才将已经被吓呆了的随从从发懵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毕竟在他们这些武功粗浅的西北汉子眼里,慕容复刚才露的那一手已经可以用神迹来形容了。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将压在那白衣男子身上口吐白沫地骏马挪开,在这个过程中,白衣男子杀猪般的惨叫不绝于耳,再也没有了先前他那漠视人命时的淡然。有些人就是如此,对别人的生命漠视,自己受不得一点苦楚,当自己地性命像被蝼蚁一样捏在他人手心时,往往比普通人更加丑态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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