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特别想有人把他带走,把他,带着全家人的血液一起带走。
哪怕是带走以后就杀了他也可以。
他太害怕了,他不愿意呆在这里。
“我叫李律,以后就是你的师父。你既出家,就不要再用俗世的名字,叫周渔樵吧。”
“不如渔樵归去,不如渔樵归去,以后你莫再踏入国土之争。”
周渔樵抬起头。
直视着李律的眼睛。
在那双长目中,他看到愧疚,看到自责,看到几丝闪躲。
“噗,”周渔樵笑了,“你以为我会责怪你吗?”
“什么?”李律歪了歪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你以为我会责怪我师父吗?”周渔樵的声音突然提高。
“师父作为一介方外高人,被周家家长求救上门,收了周家万贯家财,却仍致我家人惨死。你以为我会因此与他心生芥蒂?”
“那你太小看我的度量,也太小看师父了。”
周渔樵此时还是五岁时候的样子,眉清目朗,红润的嘴唇上沾着猩红的血迹。
“师父的眼中不会有愧疚,不会有自责,不会有闪躲。”
“如果他连这些心障都突破不了,他如何破生死关修得灵墟境界?”
“如果我连这点儿心魔都克服不了,我如何撑过一次次天劫?”
周渔樵看着眼前的青衣道人,虽然个子矮小,抬头仰望,但气势却丝毫不弱。
“你的修为比我高很多的样子,你如何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清楚?你不经天劫的吗?你是保博党?”
“嘭!”眼前的青衣道士化作烟云,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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