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失魂地呆坐着,半晌后,望向天空,说:“上天,这都是我一人的罪过,就惩罚我一人吧。”
上师看到主持的痛苦模样,在旁边默默垂泪。
蹲在楼梯间偷听的小僧听到这里,就悄悄地下了楼,出了白龙殿,径直朝管辖兼收的中师顿拉那里去了。
顿拉听后,先是惊讶,后又冷笑了一下,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他又把这消息告诉自己的亲戚——康义的顿巴。
“怪不得这招损棋也没有翻了这小子的船,原来是这等缘故呀。”顿巴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又在心里打起算盘来。
话说,那岳平从伏龙寺出来,魂不守舍地回了福兴。一到家,就病了,之前以为痊愈的疾病又犯了。泰福、白虎见此情景,拿药的拿药,安慰的安慰,两个大老爷们在岳平床前手忙脚乱。金秀喂完朵朵的奶,就让佣人吴妈抱着孩子,自己直接去了岳平房里。
看到岳平嘴唇苍白,金秀立马蹲在床边,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你去照顾朵朵,别管我。”
“你这个样子,怎么不管你?”金秀忙烧了一壶水,拧了帕子,给岳平擦了身子,又拧了一张烫帕,搁在岳平的额上。
见大家都忙得差不多了。岳平说:“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大家陆续出门,白虎走在最后。
“白虎,你等一下。”岳平挣扎着说。
白虎回到床头,低着头说:“掌柜,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你帮我去查实一件事。”
“什么事?”
“我先要你保守秘密。”
“掌柜,我白虎办事,你放心。”
“你保证连金秀都不能说。”
“我保证。”
“今天我知道了我生父就是伏龙寺的主持......”
“什么?”白虎没等岳平说完,便发出诧异的声音。
“你先别打断。他说二十年多年前,他离开我母亲时,给了足够她生活一辈子的钱。我不相信。如果这样,我妈何故去背槚包?你帮我回安城查实一下,他到底有没有给过。如果没有给过,那他就在撒谎,他就没有他说得那么无奈。这样,性质就变了,他是抛弃了我母亲,我就要为我母亲报仇。”
“掌柜,你先不要着急。他应该不会那么坏。我记得金掌拐临死前说,你母亲说过,让你不要责怪你的生父。”
“那是我母亲本性善良。你先去查实一下。”
“好,我这就去。”
“等着,金掌拐已死,恐怕查起来没那么容易。你从金凤槚号或者林丰衍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好的,掌柜。你好好养着。福兴上上下下都要靠你,你可不能倒下。”
“我知道。还有个事情要叮嘱一下,注意保守秘密,这事儿事关福兴的声誉,也关乎那个老家伙生父的名声。”
“明白。”
“好,快去快回。”
白虎以到安城调研货品质量的名义,别了金秀。
既要保守秘密,又要查清真相,路上,白虎想了一个招:就以寻找自己的朋友的旗号,和金凤槚号或林丰衍交涉。白虎又想:朋友?当年背槚包最年轻的,恐怕今天都能当他父母了,普通的朋友肯定不妥,那就忘年交吧。
白虎告诉林丰衍,自己有个忘年交曾经是金掌拐队伍里的背夫,已经好几年没见面,这次来安城想寻找故交,一起把盏论欢。自己的故友身份低微,直接寻找恐怕很难,估计要从当年的带头大哥——金掌拐处寻起。白虎当然知道金掌拐已死,但是只有金掌拐才是找到岳平生母的线索。
林丰衍运用自己的关系,找到金凤槚号的管家,又联系到现职掌拐们,他们要么年轻,已经不认识金掌拐;要不有所忌讳,因为毕竟当年金掌拐是被扫地出门的。正当白虎悻悻走出门时,金凤槚号里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喊住他。
那老头是金凤槚号里搬运槚包的伙计。他把白虎拉到一边,说:“我当年就在金掌拐带的槚帮里。金掌拐恐怕已经死了,前几年病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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