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荡自然不会驳了笑蟲的面子,当即举起手中的酒盏将酒盏中的酒水一口喝下,宛若饮料一般的酒水使得方荡心中相当的不开心。
方荡并不嗜酒,但他觉得男人的酒若不烫喉还不如喝茶。
笑蟲一见方荡的这种细微变化的眼神就一下明白了方荡心中所想,哈哈大笑从袖中一摸,摸出一个坛子来,“一看小兄弟就是酒中之辈,这果酒喝起来比尿都不咳咳,虽然也不错,但还是我这种酒更合胃口些,来来来,品鉴品鉴!”笑蟲本想说果酒连马尿都不如,但似乎想到了这话很有可能就会飘进红素神明还有诗玉神明的耳朵中,所以临时改了改,将心里话生生咽下去。
笑蟲拍开酒封,给方荡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闻到真正的酒香的梵须也凑过一张胡子拉碴得了脸来,捧着碗嘬着舌头道:“给我点!”
酒水这东西对于神明来说,随便幻化出来,各种口味各种浓度都不是问题,但并不是每个人幻化出来的酒水就能叫人喝起来回味连连爽口开心。
就如同同样的材料放在不同的厨师面前会做出不同的味道一样。
笑蟲显然对于酒很有研究,这坛酒从拍开泥封散发出的酒香就着实引人。
方荡轻轻嗅了嗅,点了点头,香气不算浓郁,但却裹在鼻尖挥之不散。酒色琥珀,在灯光下有着醇厚的光泽,略带粘稠的质感,微微晃动,在酒盏盏壁上挂了厚厚一层,缓缓流淌。
笑蟲举起酒盏笑道:“来来来,满饮此杯!”
方荡和梵须两个当即将酒水一饮而尽。至高武尊
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
方荡喉咙间一线热流直入胸腹,随后浑身都暖合起来,不由得吸了一口气,发出啧啧之声。
一旁的梵须也是如此,他显然比方荡更好酒,一口将酒喝下去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将挂在酒盏上的酒液也舔进了肚子。
只不过这个动作着实叫方荡厌恶,方荡不由得微微侧身,和他拉开一些距离。
“怎样?怎样?”笑蟲很是急切的询问方荡对于自己的酒水的意见,至与梵须那正在舔盘子的货,显然不必去问他了。
方荡笑道:“这应该是我此生喝到的最好的酒了!”
笑蟲闻言,一张脸上露出如花一般的笑容,方荡这句话他听着舒服,比那些从色香味上给予品评的话语更合笑蟲的胃口,他其实需要的并不是别人的品评,谁他娘的会在意什么酒色更深一点就完美了,酒香再浓郁一些就更好喝了的狗屁话语,他就是需要听到最直白的表扬!
方荡这一句此生最佳,比千言万语都更叫笑蟲开心。
笑蟲原本还要去下一桌,但此时却直接推开左右服侍的两朵美女,两个美女在空中一下崩碎成沙,消失不见。
笑蟲又给方荡倒了一盏酒,顺便拍飞了梵须厚着脸皮伸过来的酒盏,笑着道:“小兄弟我刚才看你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怎么有心事?”
方荡眨了眨眼,他什么时候郁郁寡欢了?
随后方荡想到了自己之前看着一众神明们醉生梦死却逃脱不出樊笼的感慨,惊讶于笑蟲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对于人心的把握,方荡笑道:“没什么,只是被关在这里有些感慨罢了!”
笑蟲将酒盏和方荡的酒盏捧在一起,一口吸干了酒盏之中的酒水,吸了一口凉气入喉缓解那火辣辣的疼痛后道:“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的都是一群可怜虫?三十年一个轮回的欺骗自己?”
方荡手中的酒盏微微顿了顿,被方荡放在了桌上,一笑点了点头道:“我刚刚来到这里,觉得被囚禁在这里是一件很惋惜的事情!”
笑蟲直接用肥手在桌子上的十几个菜肴上扒拉出几颗花生丢入口中,一边嚼着一边拍飞梵须偷偷摸摸伸向酒坛子的手道:“事实就是如此,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他们一个个比猴子还精,怎么会不知道?但你也不要以为他们就是在自己骗自己,他们这些家伙啊,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笑蟲因为肥胖而变得狭小的眼睛望向那一个个哈哈大笑的神明,话语说到一半就不再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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