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虽旧但不失华丽,车舆配有围棚与帐幕,顶盖硕大,四角微微上翘,形似盔帽,上面落满了灰尘。牛车的后面紧跟着四五辆马车,车子跟牛车大同小异,马都是半成年的小骢驹,却丝毫没有骏马的气势,一个个仿佛没吃饱,马蹄子挪得比蜗牛还慢。车毂也随着马蹄的节奏,断断续续地发出要死不活的吱呀声。
奇怪的是,马和牛上并没有坐一个人,车前的轼板上也是空荡荡。这几头牲口完全是自导自演,它们心照不宣地排着长队,有条不紊地兀自埋头拉车,动作呆板僵硬,并且连气都不哈一口,状态十分诡异。
它们的脖子上都挂着生满绿锈的九子青铜铎,每跨一步,这铃铛就会发出规律的声响,在空旷幽静的中室中久久回荡。
风铃琤琤,四人屏息凝神,就等着这队牛马组合赶紧消失。可它们实在是动得太慢了,那画面的帧速简直就像在放PPT,熬了许久,它们也才刚走到中室中庭。
其余人还算能蹲得住,可王镇邦不行。这时间一久,他身上就像长了虱子,一会儿左抓抓,一会儿右挠挠,甚至巴不得像肥猪拱树一样抱着柱子蹭一蹭。
陈漪泠看他如坐针毡的样子,急得连忙打手势,意思是千万坚持住,不能出声。
终于,牛车进入了右边的洞口,马车也眼看着钻得差不多了。
苦等许久的大伙刚松一口气,突然“噗”的一声响亮,一个圆润又带弯儿的声音蹦了出来,在静谧的环境中格外招耳,随即一股带着大蒜味儿的臭气就弥漫开来。
原来王镇邦放了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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