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吓懵了的王镇邦冷不丁抛出这么一句话,可这时谁还关心虫子是真大还是假大,大家脑袋里只有一个字:爬!
四人就像在赛爬一样,你追我赶,分秒必争,眼睛只敢盯着前方不远的方孔出口。刚才还吓瘫了的林望卿这时候却爬得最快,所以他是第一个钻出去的,不一会儿上杉裕贵和王镇邦也钻了出来,最后才是陈漪泠。
出口外面终于不再是低矮的管道了,而后面的巨虫也并未传来多余的响动。四人感觉到暂时安全了,便一个个瘫坐在地上挽起裤腿,发现膝盖无一例外全部又青又肿。
其中数陈漪泠的伤势最重。本来这里她就最瘦,在跟人首花战斗时,又不巧摔到了膝盖,再加上刚才爬管道的磨损,导致她的两只膝盖已经是皮开肉绽,甚至都能看到白骨。
上杉裕贵立马打开工具箱拿出一些药品,一边帮陈漪泠敷药一边用日语跟她对话。
“你们日本人就是精致,出来探险竟然还带药膏。”王镇邦笑道,“就这点伤,咱们都是涂上两口唾沫,再撮一把灰拍上去就完事了。”
趁着陈漪泠包扎伤口的空隙,林望卿粗略环视了下周围:
这里空间不算太大,四周石壁砌成了外凸的弧线状,四隅有角柱支撑,两侧均匀分布着个花榈木灯龛。其中六个灯龛里居然还有亮着阑珊的火光,看来就是长明灯了。
前方则是向上的石磴,不知通往何处。
“我擦,没想到这儿居然还有信号?虽然只剩下一格了。”王镇邦传来大惊小怪的声音。
林望卿凑近王镇邦身边,发现他正拿手机刷陈漪泠的微信朋友圈。林望卿简直对他无语了,这才刚刚虎口脱险,他居然就有这个闲情雅致。
朋友圈中,有一条状态是陈漪泠吃章鱼烧的自拍,地点定位是东京台场的章鱼烧博物馆。
王镇邦就点进这张照片,奈何网速太差加载不出大图,急得他一边抓耳挠腮一边咽口水,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章鱼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好了,我们继续前进吧。”伤口包扎完毕的陈漪泠起身对大伙说道。借着灯龛的火光,她无意中瞥见了林望卿湿了一大片的裤子,于是不解地询问:“小林,你裤子……还没干吗?”
林望卿的脸瞬间就像爆红的体温计,他赶紧捂住裤裆,讪讪地搪塞回去:“刚刚刚刚刚才翡翠路面有个裂缝渗水了,又弄湿了我的裤子。咱们快走吧!”
陈漪泠被那几个灯龛所吸引,便快步上前盯着其中一个看了好久。她轻抚着灯龛木腿上的流纹,心中若有所思,然后目光又移到灯箱上。因为纱罩的存在,她无法看清里面的火烛,只是快速嗅了几口味道,然后自言自语了一句:“人鱼膏。”
林望卿和王镇邦则在右侧发现一个小耳室,耳室地面是泥地,昏暗的空间中躺着一架棺材,旁边有几具骴骨,有条不紊地罗列在棺材周围。
这时陈漪泠也走进了耳室,她用手电照了照耳室的四壁,发现顶上横贯着一根三棱石梁,便说:“不太对啊……”
众人问她哪里不对,她解释道:“承重梁理应不是这种形状。况且这锋利的棱边有意正对着下方的棺木,呈现尖刀劈面之势,在风水学中乃是不折不扣的凶煞。且此间居然没有石板铺地,殉葬的尸首直接烂于土上,这种潮湿腐臭的地质会沉积大量有害元素,释放的煞气也会向中央的棺材聚拢。”
林望卿一听这些就烦得不行,于是赶紧岔话:“阴阳师小姐,你到底是信科学还是信玄学?煞气这种东西,真的存在么?”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科学和玄学并不矛盾。风水中的气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物质,你可以认为是一种超微粒子场或一种波,只不过带着吉凶属性。”
王镇邦也开始帮腔:“就像磁场呗,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切实存在的一种物质。”
由于王镇邦的语速太快,陈漪泠没听清楚,便问上杉裕贵王镇邦刚说的什么。上杉裕贵用日语回了一句,也就是磁场的意思。
哪知王镇邦听到后兴奋不已,连忙对陈漪泠解释:“当然也是一种物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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