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卿来不及细想,赶紧叫醒了酣睡如泥的王镇邦,简单跟他说了进入石门的事后,两人飞速赶往洛皋坡。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濛濛细雨。
林望卿和王镇邦刚跑到破瓦房,就看见几个工人在屋檐底下交头接耳。
王镇邦哈欠连天地说道:“喂,你们看什么呢?”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想必昨晚耗了不少精魄。
可是工人们对这个问题压根不感兴趣,一个个面红耳赤地指着洛皋坡的方向议论纷纷:
“快看,警戒带前面的那个妞儿,真不赖啊!”
“这前凸后翘的身材,电影里也难找得到吧?”
林望卿扭头瞄了一眼,也看到了一个姽婳的侧影,原来是陈漪泠在那边观察石门。她今天搽着薄粉底、涂了浅樱桃色唇膏,换了一身紧身运动装。
王镇邦扶了扶黑框眼镜,挤着小眼睛张望了下:“是不错,但跟小凝比起来还是差点意思。”
“小胖你瞎了吧?黄冰凝那骚劲儿都赶上千年狐狸精了,这妞看起来比她清纯十倍都不止。”一个工友辩驳。
这一句话惹得王镇邦怒火中烧,揪起他的衣领摁到墙上,铁锤般的拳头就要砸过去。
还好林望卿和别的工友及时劝解住,不然以王镇邦的块头,这一拳下去起码也要疗养个一年半载。
“下次再敢这么说,老子见你一次捶一次!”王镇邦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痰。
那可怜的工友吓得差点尿裤子,唯唯诺诺一番扭头就跑。
“我认识她,她是日本人,昨天…”林望卿话说一半,王镇邦就讶异地打断了:“你们认识?可以啊老林,工资他娘的不见涨,撩妹的本事倒是坐了直升机!”
而其他工友的反应更为激烈:
“日本人?待会我上网搜搜,看能找到她的资源不。”
“当年侵华日军猥亵了多少妇女,她应该替祖辈赎罪才是!先给咱哥几个…”
这几个工人一边舌挢不下地盯着陈漪泠垂涎三尺,一边肆无忌惮地说着淫言秽语,还越说越亢奋,差点扯着脖子嗥呼起来。
林望卿虽然对日本没好感,但也受不了他们如此丑态毕露,便赶紧遏止道:“你们小声点,她听得懂,而且她爹可是公司的股东。”
这时陈漪泠发现了林望卿,便挥手喊道:“小林!与你室友向这边来。”
刚才还龇牙咧嘴的那群工人顿时惊慌失措,生怕刚才的话被陈漪泠听到了,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一齐灰溜溜地逃走了。
林望卿和王镇邦走到警戒带前。
林望卿直接问陈漪泠:“这门这么结实,要怎么打开?直接上炸药?”
“炸药动静太大了,所以不行。”陈漪泠指着石门底部接话,“这门下是个可活动的石槛,可以取出它,再用千斤顶把石门顶上去。”
林望卿跑过去一看,果然石门下面分离出了一块。
于是众人商量,林望卿开挖掘机把堵着石门的黄土尽量清理干净,王镇邦打电话叫其他师傅搬工具。
人员集合完毕,众人先用撬杠想方设法地把石槛一端往外挪出一定角度,然后立刻上千斤顶顶住石门并往上撑开。
随着一阵糟心的金属刮擦声,石门撑得差不多有一人高了,再换木桩顶住,一转眼就晃到了下午。
石门撑开后,里面的场景却让人瞠目结舌:
一条极狭长的血红色斜坡向地底曼延,宽度约莫只容一人通过,且越往下血色越殷红。
斜坡的坡度非常陡峭,要不是太窄,甚至可以说它是个血瀑布。
“血瀑布”在地底倾泻成一片椭圆形的大血潭,而那大血潭忽明忽暗,张阖不定,波光粼粼又似泪光点点,分明就是一只涂布了鲜血的大红眼睛在眨动。
看到这只来自地下深处的地狱之眼,一个瘦得像排骨一样的小师傅立刻吓得三魂去了六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就作揖求饶:“各位姑爷爷姑奶奶,这里面进不得,光一只眼睛就顶我两个脑袋,这怪兽少说也要有半座洛皋坡那么大了,咱几个下去还不够当开胃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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