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傲天颇为语重心长,对于陈墨风这个人才心中是极为爱惜。要知妖族再寻不出此等年纪轻轻又有这般实力之人,况且凭其天赋往后欲行更进一步怕非难事。再过不多时自己即要冲击天劫,不论如何总要考虑妖族往后所向,否则也不会急欲破关而出。自己正是看重普善禅师身死后这人、妖二族实力倾斜,一旦自己冲仙失败天鹤定会带人攻打妖族,一统凡界。
而陈墨风此刻心中业是自忖,龙帝这样轻描淡写化去自己罪责,一方面自己确是立了不少功劳,但此等罪过近乎叛族,若为旁人必被处死,以敬效尤。可自己轻易便赦去,想来还是看在自己身后众人的面。父亲风驭天、外公影主、还有雪绫的祖母雪姬,哪一个非是立在凡界顶端之人。自己倘遭重罚有何后果无人能想象。
“晚辈......晚辈往后绝不再犯。”
墨风明白,龙帝如此而为是冒着极大风险。作为龙族族长,又为天下群妖的首领,怎不能有所表率。
随之陈墨风突道:“不过晚辈却有个不情之请。”
“但讲无妨。”
“若对乾坤剑派之人还请前辈遣旁人前去,晚辈实在下不了那手。晚辈所愿是杀死天鹤老贼,只师尊已死在晚辈手中,对于往日同门晚辈再无颜面对。”
延傲天拍了拍陈墨风肩膀点头道:“本帝知你苦衷,你放心罢,本帝答应你。”
“多谢前辈!”
如今对御剑门众人其心中业是愧然至极。
有着龙帝宽赦陈墨风极快便获自由,余下众人自不好再说什么。不过龙帝明言是墨风功过相抵,否则若惹得底下不满当为不妥,现今恰于最后之势,延傲天并不欲功亏一篑。
陈墨风这些时日尽显郁郁寡欢,在玉皇顶择了一地将广元子以及众御剑门人安葬。
抚摸着广元子的墓碑,心中又是惆怅以极。
“兄弟!原来你在此处,让大哥好找!”
陈墨风一看却是狻猊,当下便强打起笑意来:“是大哥来了。”
见陈墨风比往日憔悴甚多,狻猊亦是暗叹口气,取出两个酒坛道:“来,大哥陪你,一醉解千愁。”
边言边将酒坛的封泥拍开,顿时酒香四溢。
陈墨风默默拿起酒坛,出人意料地反立起身,在师尊广元子以及一干同门的墓前将烈酒洒下。
“师尊,众位,陈墨风给你们赔罪了。”
边言目中又流下泪来,紧接着提起酒坛猛然灌下!
任那酒液湿了衣襟皆恍然不觉,此刻只欲一醉方休,让自己忘却这些烦恼之事。
并未多时忽觉有人攀住了酒坛,自己再灌将不下。
瞧去正是狻猊。
“大哥......”
狻猊做了一个坐的手势,二人席地而下,狻猊道:“大哥知你心中苦楚,换做是我也会这般。发生这等事任谁心中都不好受。”
墨风露出痛苦之色,道:“但师尊却是死在我手中!师尊教授我剑诀,可我竟恩将仇报反将师尊杀了!我......我真不是人!”
“大哥虽未见得当时情形,不过想来广元前辈当不会怪你。”
“大哥为何这般说?”
“广元前辈其实是抱有必死之意的。兄弟,如今你实力确是极强,但想来仍不敌广元前辈罢。”
陈墨风点头:“我与师尊相比的确差了些。当初师尊那一剑偏离时我便觉奇怪,此刻想来师尊先前言语中已透出赴死之心。师尊......”
“你悲恸之际自然无法顾到,你乃广元前辈爱徒,却亲昆吾山来,广元前辈如何再有颜面面对同门,唉......”
“师尊本性其实刚毅,倒是我害了他老人家......”
墨风极为自责,又狠狠灌了一大口,道:“大哥,原本我欲借助妖族之手去杀天鹤老贼为母亲与绫儿报仇,但今日看来情形绝非我所能控制,我......我真个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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