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点头道:“当时我还颇觉古怪,并不为意。如今细细想来其中蹊跷之处甚为显眼。明明师叔能派他人前去却独独指名那人,想来已起了杀心。那场争斗无人得见,尸首也是旁人送回山的。天玑师叔当时还痛哭了许久,这般看来当真虚伪的紧。”
“好毒辣的心思。”墨风道:“你师叔心机着实深沉,此事若真其所为,杀圭拓自算不得什么了。有这样的师父当真令人心悸。”
墨风心中想起广元子,感慨为何同为人师尊差别却这么大,宛如天壤之别。
“只令人不明的是为何偏偏要嫁祸陈兄你?其中到底隐藏何目的?”龙渊百思不得其解,猜想不透。
“不行!我得告诉师尊。”龙渊忽地一下立起身来,面现出正色。
“你疯啦!”陈墨风一把扯住其臂膀,道:“你如此去说天璇真人会信你么?”
见龙渊露出迟疑,墨风又道:“倘是一不小心传入天玑耳中,以其残暴之性你道他会放过你?更会连累天璇真人。”
墨风重重道:“龙兄,我可不想你为了我再失却性命。”
龙渊颓然坐下,恨恨道:“便让其逍遥法外,反冤枉了好人么?!”
“如今也是无法,这些时日我留在屋内无人会注意到我。但再过数日剑盟各派比斗时便藏不住了......”
“陈兄,那你就不能不参加么?”龙渊奇道。
陈墨风摇了摇头:“不能,其中有我所需,我......无法放弃。”
龙渊做出明白模样:“你是为了神木泪吧?如此好物确是人人皆欲得到的。有了你与玄心,恐怕这次御剑门又要独占鳌头了。”
墨风笑笑,并未接口,其实在心中神木泪倒非最为重要,凭自己修炼势头进阶不过时间问题,而自己最想得到的便是乾坤剑诀修炼之法。
二人又商议了片刻依旧毫无进展,龙渊答应这数日再行调查一番
不定有何发现。
陈墨风心中沮丧得回到自己住处,先将情形禀告了师尊广元子,广元子闻言也是面隐现愁容,淡淡道:“这数日你便不要再行出门。”
陈墨风正待答应,可广元子沉吟片刻,道:“墨风,假使为师不让你参加这次比斗,你待如何?”
陈墨风闻言登时大吃一惊,心念急转即明白师尊之意。
北斗剑派一旦见了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参加比斗,甚至还入了御剑门,必会引起两派极大的风波与事端,广元子身为执剑长老又是此次主事,本门声誉自要考虑。毕竟作为天下第一大派,有多少门派于旁虎视眈眈,希冀生出些事端来好将其从这第一大派的宝座扳下。此等风险是御剑门任何人俱承担不起的,太清真人承担不起,广元子承担不起,那些长老们也承担不起,陈墨风更承担不起。
墨风并未言语,却“扑通”一声重重跪下。
“墨风你这是何意?!”广元子讶道。
“弟子的心思想来师尊已知,还请师尊成全!”墨风满面肃容,沉声道。
“你这孩子......”广元子蹙了蹙眉,袍袖拂去墨风只觉一股大力从膝下传来,不由自主竟站立而起。
“师尊......”
“为师又没说不让你参加,你着急些什么。”
“是,弟子知错。”
广元子叹了口气道:“若非门规森严,为师业想将乾坤剑诀传授于你,如此你往后定能比为师更强。让为师再另想他法罢......”
望着师尊略略闪现的忧色,墨风瞧出广元子是真心关切自己,广元子明白这次是陈墨风习得乾坤剑诀的唯一之机。
陈墨风深施一礼,默默退出师尊屋内。
回至自己住处一下躺倒床榻,双手枕在脑后眼目茫然地直视顶雕梁画栋。
此时心绪繁乱下并无助修炼,故而并不强行打坐,不知不觉中遂沉沉睡去。
日出日落,陈墨风依言并未出行,只其不晓一桩大事正在天魁山某处屋内发生。
远离御剑门屋舍的连绵跨院中,一间精致的二楼小阁隐于其间。
此刻三人正在蒲团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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