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见来势甚急已不及逃离只得横短剑挡去。一刹那骤觉一股大力从剑身传来,紧接着自己双腿竟深深陷入地下!心间一阵激荡过后便喷出一口鲜血!明白定是内腑受了重创。
头陀仍不解恨,转过铲柄亮起月牙径是铲来,墨风无法只得再次举剑招架,怎奈头陀力道极大,这一挡被那股大力撞得倒飞而出!一棵极为粗壮的松树瞬被拦腰折断!
墨风再次喷出血来,溅得到处皆是,神情萎顿至极,但依旧强自以剑撑地不令自己倒下,粗喘不已。方欲休息片刻即闻惠真头陀哈哈大笑,又一铲带着劲风横扫来!不得已抬起酸软的臂膀横剑抵挡,只听“当”一声脆响,那口短剑终不堪重负,从一折两段!而墨风也再次被扫了出去,恰好跌在沈如霜身旁。
如霜立即扶住陈墨风,眼见大片大片的鲜血于其口涌出,浸湿了面巾,滴滴答答淌落身,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惠真头陀一步跨至身前居高临下望着依偎一处的二人,抬起手日月铲恶狠狠地说道:“能将贫道逼至这步田地你算不错了,贫道今日成全你二人,让你二人在黄泉路好有个照应!”铲刃的光芒一闪而逝,随即径往二人顶落下!
陈墨风黯然地闭双目,心道罢了罢了,今日救人不成反折此地,皆怪自己自不量力看来辨机子之托亦无法完成了,希望到时候在地府见时不会相责罢临死还有师姐这等美人作陪一念于此心又有股异样之情生出。
感受着那道劲风向自己脖颈而来,愈发近切,心顿沉。
正待死之际可骤然间陈墨风只觉自己额急速发烫,好似火燎般,下一刻一股冰凉之意遍及周身,灵台竟是一点清明!
异之事发生了,墨风所觉眼前似乎愈发亮起,但明明紧闭着双目如今却能透过其间看见了面前一切景象!那惠真头陀正对着二人一铲落下业清晰无!不过令人怪的是其动作仿佛龟爬般缓慢不可言语,甚至能看清这亮闪闪的月牙铲刃正寸寸往下坠落,只差那么些许即会伤及二人!
虽不明其玄奥但一股求生之欲瞬间由心而生。勉强抬起沉重如铅的臂膀,用尽全力挺身将那口断剑往头陀心窝刺去!
不知成功还是失败,紧接着眼前突兀黑暗袭来,似一道帷幕将天遮蔽了般,额又开始滚烫,头痛欲裂之下遂失去了意识,不省人事。
过了多久,陈墨风渐渐清醒过来,缓缓睁开双目。方才的情形好似做了个梦般,一切都显得如此不真又彷如历历在目。莫非是自己入地府后所产生的幻觉?但睁眼后面前之景顿令其大吃一惊!
虽说觉得过了许久模样,竟只一瞬之时,并非梦境,铲头离自己不远却已停滞!不经意瞥下那口断了一半的短剑真真实实得正扎在惠真头陀心间!头陀怔怔呆视陈墨风,满面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你”言语逐渐微弱,最后目光涣散,气绝而亡!
尸身栽倒,伴随着兵刃落地的“哐当”声。
陈墨风回过神来,虽惊却心一松,瘫坐在地不能动弹,呼呼直喘粗气。显然先前惊心动魄至极,耗去自己极大心力。休息了片刻遂转过头来望向沈如霜,哪晓如霜张大檀口,面尽带不信之色。
墨风沙哑着问道:“道友可知先前发生何事?”
沈如霜道:“怎么,你不知?”
“不知。”陈墨风失望得摇了摇头:“在下也颇觉古怪,突然眼前一黑,随后便发现剑已刺头陀了。”
“先前我以为必死无疑了,谁知回过神来见你一剑刺死了头陀,真是哉怪也。这等匪夷所思之事我还是头回得见哩。”如霜疑惑道。
“罢了,总之此人已死,你我不必再忧,若非这般死的定将是我二人。这条命算捡回来的。”陈墨风松了一口气,心激荡不已。
“真是多谢道友了,皆凭道友及时援手力斩恶僧,救命大恩请受一拜!”说着便不顾伤痛挣扎着欲向陈墨风行大礼。
墨风大惊,赶忙制止,托住其柔荑道:“万万不可,在下天生喜打抱不平,最见不得持强凌弱,今日正值遇见哪有不管之理,道友不必放在心。”心却思若非是对我有恩的沈师姐,这等闲事管来作甚,一个不慎怕妄自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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