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青燕拳 (2-2)

歌舞坊平常只有四五十名歌舞伎编制，薪水由州府拨给一部分，另外靠演出收费，平常演出任务不是很饱满，演出收入不是很多，所以养的歌舞伎人数有限，等到了重要节假日显得捉襟见肘了。

秋之际，开州太守决定与民同乐，督促州府各署举办一系列庆祝活动。歌舞坊作为州府的下属机构，理所当然地听从州府安排和调遣，参加演出助兴，几乎所有歌舞伎都被抽调到州府活动，不再接受其他民间演出。

凡事都有例外，在歌舞坊为官府活动演出全力准备的时候，突然收到一份请帖，开州府首富万家老太太七十大寿，要求歌舞坊安排人员到府演出。这万家不仅是首富，更是开州的修真家族，族有数位高手在齐国朝任职，东亭侯万天峰是万家之人，是寿星万母的长子，被齐君册封为戍边大将军，常年镇守在边关，很得齐君的赏识。

别的人家还能拒绝，万家则不能！这万家在开州虽然并不专横跋扈，却也是跺一脚抖三抖的，是开州太守都敬畏三分，歌舞坊主又岂敢得罪。但是所有歌舞伎都被州府抽调了，无人可用，万家得罪不起，州府更得罪不起，歌舞坊坊主真是左右为难。

歌舞坊坊主名叫良玥，乃是教习堂堂主良玉的姐姐，当年姐妹俩一起进入歌舞坊，由于才艺出彩，姿容出众，都留在歌舞坊任职。无奈之下，良玥找妹妹良玉商量，如何应付万府的这份邀请。

良玉肯定是全力为姐姐分忧，但苦思冥想也不得其法，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易九霄，现在艺名叫九九的少年，当初面试时的一套燕子舞从心底打动了她，如果让易九霄去万府演出，或许可以应付得过去。

良玥对妹妹的提议表示担忧，一个十二岁的刚进歌舞坊的孩子，去万家表演，实在没什么把握。见姐姐表示不信任，良玉提议让易九霄表演一下看看。

易九霄被叫到了排练场，他是第一次被坊主召见，作为一个新生，平常都是教习在指导，不要说坊主，是堂主良玉，面试之后没有正式面对过。

教习森松陪着易九霄来到排练场，两人向坊主和堂主见过礼完毕，良玉并没有说出真正用意，只是说：“九九，你将当初面试时的燕子舞再演练一遍，让我们看看你进歌舞坊之后有没有长进。”

“是”，易九霄一抱拳，走到了场，站在红地毯的央，现在他穿的是正规练舞服，紧衣紧袖，宽带束腰，场能表演，不用更换衣服和装备。

站在场，他并没有立即表演，而是沉思片刻，经过两个多月的舞蹈训练，却也有所收获和感悟，当然这跟他的武道没有什么关系。他感觉最初表演的燕子拳虽然轻灵飘忽，但是相当舞蹈来说过于生硬，这是武术跟舞蹈的差别，武术主要以技击为主，动作的优美其次，舞蹈则相反。

青燕拳的七十二式在他的脑都过了一遍，他将所有的动作重新进行了编排和组合，结合自身体能的优势以及舞蹈的特点，修改一了些姿势和动作顺序。

良玉等三人看着易九霄站在场，没有立即进行表演，而是作闭目沉思状，都疑惑不解，良玉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忘记了燕子舞，良玥和莘松则以为易九霄是怯场而不敢出手，但三人都没有出声催促。

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看到易九霄动了，他并不像次那般沉腰扎马，摆出拳脚的姿势。而是双手举，沉腰侧步，浑然一副乳燕求食之状，随着双手交叉挥动，似乎是乳燕饥饿地张嘴，在双手不断变换，将乳燕张嘴、吞食、鸣叫都一一演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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