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黑化 (2-2)

只是，现如今的顾长歌眼神空洞，似乎根本不在乎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也不在乎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危险。

他的心中只是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事态转变的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我只是想救人啊，为什么最终我变成讨伐的对象了？”

“我做错了吗？”

“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救人，有错吗？”

“不想让人坠入魔道，有错吗？”

顾长歌想不通，他觉得自己没有错。可是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对的被错的打败了。

以碾压的姿态，让他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活着，每天都像是生活在炼狱之中。”

这是之前那位少年曾经对顾长歌说过的话，顾长歌之前不懂。

但是现如今，他似乎开始有些理解了。

虽然他现在身处人间，但是却与地狱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顾长歌有些费力的睁开眼，向着锁天浮屠大阵之外看去，外面是众多围观的散修。

“不，他们是魔鬼。”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话。

顾长歌有些惊慌，但也有些惊喜。

因为以他现在的处境，似乎除了心底的那个声音之外，也不会有人陪在他的身边了。

他仿佛是一个溺水的人，要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错了吗？”顾长歌对着自己的心底开始质问。

“你错了。”心底的声音在回答。

“我错在哪了？”顾长歌有些疑惑不解。

“你错就错在，不该想着去救他们。一群愚昧、无知、该死、不分黑白的垃圾罢了，有什么可救的，你说对吗？”心底的声音回答了顾长歌的全部疑惑。

“或许对吧。”

“自信一点，对吗？”

“对。”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救他们吗？”

“不会了。”

“他们本就是该死的。”

“对，他们本就该死。”

“可是现在他们死不了了，他们活的好好的，要死的是你啊。怎么办？”

“那就杀，杀光他们。”

“让我来动手吧。”心底的声音缓缓说道，很轻柔，让顾长歌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那就让你来动手吧。”这是顾长歌最后的低喃。

纵使身在地狱，也要心向光明。

说出这句话的人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了，当他身在地狱的时候，并不能心向光明。

铮！

腰间的含光剑，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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