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很快是多快 (2-1)

“所以你们找我到底要是说什么？”

双手交叉，墓碑并没有和面前的玩家绕弯子的兴趣，语气相当直白：“我说了，这个游戏我说了算，你们如果有什么意见的话在这里和我说就好了。”

被这样不客气的对待，宋迟奉和身后的搭档对视一眼，面色讪讪。

他登录这个游戏的任务就是尽量多搜集信息，最好能找到幕后开发者。

《无尽天堂》开服到现在，终于引起了官方的注意，实际上对于这件事情墓碑早有预料，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自己的本体在另一个时空，而已地球目前的发展程度不会对少女有什么威胁。

宋迟奉是专项调查组的一员，一开始接到调令和任务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那个暴脾气的古板上司突然转性，在和他开玩笑，居然要自己调查什么游戏制作者的真实信息。

可当他正式到调查组报道后，才发现事情真的很矛盾。

一方面组长提供的资料看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可另一方面，调查组里被紧急动员而来的各方面人才又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挠挠头，他想起动员会议上张志忠对大家说的话：“虽然我已经接触过这个游戏了，但是看到的却是更多的谜团。我不知道这个游戏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在运行，但它却是存在。”

“可是…这简直不能用科学解释。”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在会议室里，当这张志忠的面，因为他的理智难以接受这样的荒诞。

可张志忠却只是轻笑一声，促狭的看着他：“科学为什么要解释？”

“这…”张张嘴，宋迟奉哑了，作为刑侦精英，他很难理解张志忠那种理所当然的接受：“按照资料里的说法，我有理由怀疑这个所谓的游戏只是一种群体幻觉。”

没错，当时他以为这大概是一种传染类精神病之类的东西。

因为《无尽天堂》似乎只存在于网络上，只有登录过的人才会信誓旦旦的保证游戏是真实存在的，而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证据。

游戏视频可以伪造，客户端在旁观者眼里也只是个点了自动息屏的图标，而本应该支撑游戏存在的服务器和开发者却是毫无踪影。

不能追踪资金流向，不能检索维护记录，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游戏的真实存在，谁能证明游戏并不是某种新型技术引发的幻觉呢。

面对这样的质疑，张志忠眼神深邃：“研究本质是哲学的事情，科学要做的是观察和测量客观现象，不管它到底是什么，我们都需要这样做。”

宋迟奉其实懒得分辨科学和哲学的区别，他只是抱着调查的心态登录这个游戏的，然后迎来了三观破碎的今天。

他搓了搓手，拿出现实中面对其他人的态度，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把墓碑当成智能客服一个劲要人工服务。

斟酌再三，他看着少女的双眼：“你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墓碑稍稍愣住，说起来这个问题她好像也问过【旅行者】，无论是一万年前的人类还是在这个时空里作为文明继承者的自己，在面对未知是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个，或者说这也许就是地球文明的最终悬疑？

微微勾起嘴角，她露出了愉悦的表情：“我想游戏官网的背景说明，能够解答你大部分的问题。”

那个一万年后的故事宋迟奉当然知道，甚至看过好几遍后都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了，不过在他看来，墓碑的回答不过是一种回避。

他没有兴趣顺着对方的谎言说下去，而是拿出一副诚恳的态度抛了个直球：“我不知道你是人工智能还是人工扮演，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诉这个游戏的运营者，我们想要和你们好好谈谈。”

“可我们现在就在谈。”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里。”皱了皱眉，宋迟奉强调己方的需求：“我们得在现实中谈谈，我们想要知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否则呢？”

耸耸肩，墓碑对于他的强烈要求显得不以为然，脸上也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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