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的工作并没有那么容易,这一次要塞里的建筑可以说损坏的很彻底,所以经过评估后大家决定在原址旁新建一座要塞,因为这样反而效率更高。
所以这两天平民们也被组织起来,在损坏的楼宇间搜寻还能用的物资,然后搬到规划的新址去。
而在这所有人都忙碌起来的时候,城纱却显得无所事事,她一个人行走在倒塌的建筑间隙,浑身透露着萧索的气息。
两天来她想通很多事情,但是这并不能缓心中那股压抑和无望。
她并不是没有见过死亡,实际上在战场上城纱已经送走过很多战友,只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在阵亡者纪念碑上亲手添加城笙的名字,至少在原本的预期中,应该是由她在纪念碑上书写自己的名字才对。
可是没想到,先走的那个人是城笙。
不知不觉间,她又走到综合大楼的位置,只是现在这座原本高耸着的建筑,失去了原本的气势,陈旧而破碎的躺在大地上无人问津。
楼里面的重要物资在前天已经被搜罗一空,这里已经失去了它最后的价值。
城纱抬起目光,盯着断壁上那个医疗所的标志,心里就像堵着一块巨石。
一片寂然中,后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她也能出这是谁的脚步。
“我就知道,你果然在这里。”
城洛站定在那里轻生说,即使是背影也能能明显感到她此刻的悲伤。
回过身,城纱诧异的发现她手中抱着一箱营养剂,浑身上下看起来也脏兮兮的,一眼便知她刚刚是去搜集物资了。
犹豫了一下,她努力保持着平常那种温和的语气:“我还以为你已经和那些反抗军一起走了。”
城洛和那个倔得要死的城笙不同,她一开始就很期待离开橄榄叶,而城笙则是死活不肯,所以当初和尤米离开的只有城洛一个人。
所以现在还能在这里见到城洛,她既欣喜又好奇。
“我当然是想一走了之的。”叹着气,城洛把手里的箱子放在地上,然后找了块空地坐下,看起来像是被之前的搜集活动折腾的不轻。
她打开箱子,抽出一根营养剂慢悠悠的品着:“但是那些人告诉我他们即将参与新的战斗,我怕死,所以就决定暂时留下来。”
城纱苦涩一笑,同样懒洋洋的坐倒在她身旁,而后想她眨巴着眼睛:“难道原因不是看我可怜,想要陪陪我?”
静静的看了她几秒,城洛平静而残酷的否定:“不是。”
“…是吗。”
点点头,城洛把玩着已经空掉的玻璃管,毫不留情的把语言当作武器捅向姐姐的心口:“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你知道的,我不是城笙。”
“…”
没有在意突然沉默下来的城纱,她依旧面不改色的疯狂捅刀:“城笙是那种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心里缺在意极了的变扭家伙,但我不一样,我就算嘴上说着在意,但是心里也根本不会在意。”
背靠着身后的残缺墙壁,城纱抬头望着天空,脸上一片茫然:“所以你来找我,就是想告我这个姐姐当的有多不称职?”
“不,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城洛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起来,毕竟她不是真的想要把已经站在悬崖边上的城纱推入深渊,只是想用这种尖锐的言辞刺激一下城纱那已经颓靡到深处的精神,就像是用电流做心脏起搏一样。
她攥着透明的玻璃管不停摩挲,眼神悄悄注意着身边的人,然后继续说:“就像你的选择是尽到责任一样,城笙的选择就是追随你和帮助你。”
“所以归根到底,害死她的人,至少有我一份,如果当时我态度强硬一点让她和你一起走…”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连忙打断她的懊恼之言,城洛也露出了惆怅的表情:“如果上次她和我一起离开,那么很可能我们一个月前也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城纱还不知道春之叶商会的事情,所以对于城洛这一次的死里逃生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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