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爱国心里愤恨,可这男人虽然长得像个小白脸,但无论是身型还是个头都不是他这个弱鸡能比的,为了不挨打还是少说话为好。
见之前那个女同志已经坐到过道的凳子上,他也坐了过去。谁知之前还和他聊得热火朝天的女同志,这时候却寒着个脸,对他也爱搭不理了。
闹了个没趣,程爱国干脆去旁边找人说话去了,很快别的车厢里就传来程爱国的高谈阔论,时不时引得那边的人哈哈大笑。
烦人的走了,花忍冬见没人看向他们,从空间里拿了几包用牛皮纸包着的零食放到桌上,夏宇很自然地拿了一块放到嘴里,“这个牛肉干味道不错,罗叔做的?”
花忍冬点头,“之前弄了两头牛,让罗叔都给做成牛肉干了,出去办事时带着当干粮挺好的。”
夏宇点头,“好吃,比吃硬饼子可强多了。”
本来气呼呼坐到车厢外小凳上的女同志听到他们说话,回过头看俩人正一人一口地吃着零食,这才发现俩人竟是认识的,看他们说话的熟稔模样心里更气了。
合着之前就是装不认识呗?
气过了也没办法,只朝他们大声地哼了声,无奈花忍冬和夏宇吃的高兴,完全当她是空气,让她心里就更气了,进来车厢里从她放在上铺的布包里里拿了一包五香瓜子也坐在那边嗑了起来。
五香瓜子咸,吃多了口干,女同志拿起自己的军用水壶猛灌了好几口,灌完了又去餐车那边灌了两回。
长途火车一站都很长,火车往前开了能有两站以后,乘务员过来检票,看完票后提醒道:“那边硬座车厢有人丢了孩子,不知道拐子有没有下车,你们都当心一些,那些拐子不只拐孩子,有的也拐妇女。如果有拐子的线索,也请向车上的乘警汇报一下。”
一听车上有拐子,还把孩子给拐走了,二人对视一眼,遇到这种事不能不管,但愿那拐子还在车上吧。
等乘务员走后,夏宇让花忍冬在这里坐着,他去前面看看情况,如果能把拐子抓住就再好不过了。
女同志连着喝了两壶水,乘务员刚走不一会儿就尿急了。
看看花忍冬,又看看自己的行李,觉着花忍冬虽然挺气人,却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便没打招呼就去了厕所。
去了好大一会儿才回来,嘴里嘟嘟囔囔,原来是不知谁在厕所里一直不出来,厕所外面已经排了很多人。她等不及,挤到对面硬座车厢上的厕所,可硬座车厢里人太挤了,被踩了好几脚才回来。
花忍冬没把她的抱怨当回事儿,看了她脚上的鞋一眼,黑色军钩皮鞋,上面不但有几个灰扑扑的鞋底印,鞋尖上还瘪了一块,这时代换了谁都得心疼一下。
过了不多时,女同志又尿急了,又去了好一会儿回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显然厕所那边还是那么挤。
这回花忍冬有些奇怪了,按说卧铺车厢里的乘客没那么多,别的车厢上厕所都没那么挤,卧铺车厢里怎么会挤成这样?
陆续又有人也骂骂咧咧地回来,花忍冬越听越觉着不对,不会是有人躲在厕所里逃票吧?
夏宇过了好久都没回来,花忍冬站在过道往那边看,果然看到厕所那里挤满了人。
花忍冬对女同志道:“同志,我去趟厕所,咱们车厢里没人,麻烦你帮我看着点儿行李啊。”
说完,就拿了一包零食放到她的桌板前,女同志或许是没想到花忍冬会请她帮忙,还送她零食吃,原本就没有多大矛盾,这时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却又拉不下脸,只淡淡地嗯了声,花忍冬朝她笑笑,便朝着厕所走去。
刚到厕所门口,就听有人道:“别加号啊,这都等了许久了。”
花忍冬朝那人笑笑,问道:“里面的人进去多久了?”
那人摇头,“不晓得,我过来有十多分钟了,里面的人一直没出来,这得是便秘成啥样啊?”
旁边有人道:“都说了让你们别等了,这个门连着好几个站都没开过,说不准是乘务员压根就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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