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本以为那个保险柜里会有什么奇珍异宝,可打开一看,那里面不过是有一本法语书,书里面只是夹着一张4纸大小的牛皮纸袋,他小心翼翼的用手将那缠绕着的线圈打开,拿出了里面装着的文件。
厚厚的一沓文件,每一份是由两张材料组成,那是某些人的个人信息,上面的标记有些还很新,有些笔迹却早已变淡,周恒疑惑地翻动着,因为紧张,他看的并没有多仔细,之所以会记住战南钰这个名字和1989年这个时间点,也只是因为在他恰好看到这一页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打开,本应该在活动现场的父亲就那样出现在了面前。
虽然时隔十多年,可想起那天被父亲打的片段,周恒隐隐约约的还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心的痛感。
那些名单是什么?战南钰又和父亲是什么关系?
周恒先要搞清楚这些事情,只是他站在母亲的房门前,却迟迟没有敲响那房门。
他转身走下了楼梯,他知道自从那次父亲发现他看到了那份名单之后,便将所有的保险柜做了升级,并且锁在了地下室里。
周恒的好奇心并不是那么强烈,再加上父亲的警告,以至于这些年他都没再想过这个问题。
沿着回旋的木质楼梯,周恒慢慢地向着楼下的方向走着,地下室走廊上的灯光因为感应到人的声音而自动亮起,周恒站在地板上,拿钥匙打开了那件看起来像是紧闭了十多年的房门。
地下室房间里几乎空空如也,周恒沿着记忆,走到了那暗格前,还未等伸出手,却已经发现了异样。
他迟疑了一下,随后慌张的将那暗格打开。
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那暗格里面的保险柜明显是被人撬开过,此刻那保险柜里只剩下了一团白纸,至于那些名单和资料,早已消失不见。
这一次,周恒没有再犹豫,他对这件事几乎一无所知,现在唯一对于那件事有所了解人此时正在楼上,他快步上了楼,找来了母亲。
“妈,我爸锁在保险柜里的东西不见了。”
“你没事来地下室做什么?”
周母似乎对于这件事重新被翻出来很是抵触,她看了一眼周恒,将那保险柜重新关上,“你什么时候看到你爸把东西放在这里了?”
“我高中的时候。”周恒拧着眉头看着母亲的反应,总觉得母亲这幅态度似乎有些反常,可是母亲越是这样,她便愈是怀疑。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家里再用的保险柜在楼上书房,前几天警方拿去做检测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上去休息吧,这里灰尘重,别忘了你有过敏史,自己不知道注意些。”
周母说着便出了房间,直接上了楼,周恒站在这地下室,却不着急离开,在里面转了一圈,似乎是在思忖着些事情。
等到周母回到房间的时候,那伪装的淡定模样完全暴露,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那藤椅的扶手,在桌子前坐下,看着那桌子上摆放着的合照,全身微微颤抖着,整个人似乎都笼罩在一种极度的恐慌当中。
这么多年以来,她和丈夫一直低调行事,更是主动地和很多人断绝了关系,可没想到丈夫还是因为这件事而出了事。
周母从桌子最里层的抽屉下面的暗格子里面拿出了一张已经泛黄的名片。
又从那抽屉里将那金丝边的老花镜拿了出来,戴上,调整了一下那灯光,才勉强能够看清楚上面所显示的字迹。
按照上面的号码,周母按下了那串数字,电话虽然没有停机,也没有停用,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在最后一声响铃结束之后,周母将电话重新在底座上放好。
坐在那暗红色的红木桌子前,周母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叹息声。
此时的莫城,正值清晨,贺繁之起了一个大早,先是去海滩上闲晃了一圈,而后便进了厨房,给战南钰精心准备了早餐。
鲜少有战南钰比自己晚醒的时候,贺繁之知道这些天战南钰在舟车劳顿的同时还要照顾自己的辛劳,因此便也没有打扰他。
只不过,当她将早餐准备好的时候,战南钰竟然也像是掐了点一样,从楼上走了下来。
“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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