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血腥的盛宴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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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让我失望啊，还以为你的信念有多坚定，没想到才经历两次死亡，心中正义便崩溃。”‘安末’嗤笑着，用上嘲弄的口吻道：“说到底只是伪善、小善罢了，只是用来自我满足。这样的你有何资格指摘那个人。在我看来你还不如他，至少他能直面自己的恶，接受自己的恶。在我看来，像你这样的伪君子还不如他那样的真小人……”

“别说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符芷嫣惊恐的喊道。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安末’的身躯如黑泥般融化，又变化成一个别无二致的‘符芷嫣’冷笑着道：“我不就是你吗。我是这世上极恶的化身，只要人心中有恶，我便……”

话语一滞，走廊上方出现一个环形黑洞，仿若链接炼狱，突然掉出於伢，他双手抓住‘符芷嫣’的脑袋一拧！

紧接着，不顾脑袋拧转到背后，却依然桀桀怪笑着的‘符芷嫣’，抓住神色呆滞的真符芷嫣的素手，狂奔起来！

黑色的太阳升起……

血红色的世界密布黑痕……

如果说古老种的世界一定要有颜色的话，那一定是黑红色……

人性的黑暗；众生的鲜血。

狂奔中的於伢步伐一滞，低头一看，走廊的地板化成黏稠的黑沼泽，未几，他们两人已经沉到膝盖了！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密集的嘶声！

他转过头一看，心底一凉。

那个假‘符芷嫣’把自己的头颅拧正，眼眶、鼻孔、口腔、耳朵、下体的身体部位密密麻麻的钻出毒蛇、蛆虫、蜈蚣、蛔虫之类的生物，转瞬间啃食完假的符芷嫣，填满走廊，涌向这边！

该死的，明明离那东西成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算溢出些许终焉之力，污染催生了这些遗留物，也不至于有这般力量啊。於伢看了眼垂着头，貌似已经绝望的符芷嫣，只能那样了吗，咬紧牙关，抬起左手，放于嘴边，眼球漆黑，瞳孔血红，咧开嘴，露出变得尖锐，犹如荆棘的两排利齿……

…………

学校天台上，赵渊望着那轮好像近在咫尺的黑色的太阳，眼神深邃。

坐于护栏外，依尹双手撑着狭窄的地方，晃着小脚，仰首欣赏着对他们古老种来说，有些美轮美奂的血色天穹，费解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这样做只会扰乱局势。还有，这么下去，他真的会死喔，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死了，你也难跟你组织解释吧。”

赵渊走到护栏前，倚在上边，悠悠然道：“局势都已经乱成这样了，再乱点又能如何。至于他，死不了的，相信我，就算我死了，他估计都死不掉。”

依尹想了想，又问道：“为什么要我去加入陈洛涟那边的阵营？安插我当间谍？可我看陈洛涟她好像已经猜到了我投靠你这件事。接下来要怎么办？”

“她又不傻，当然不会无故接纳你。”赵渊理所当然道：“我只是在制造变量而已，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制造变量？为什么？”

“这件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千万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喔……好吧，其实你说出去也没事。”赵渊耸耸肩道：“我在前不久发现我们所有人都是某个家伙的棋子，这所学校便是棋盘……”

“这件事我早知道了。所有想攫取那件东西的古老种都知道自己是某个邪神的棋子。”依尹残虐笑道：“可为什么依旧有这么多古老种愿意吃这个鱼饵呢，这可不仅仅是贪婪作祟，还有背后的家族组织给予他们的这份信心。”

“弑神而已，又不是没做过。他们背后的那些老古董肯定是这么想，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们待在第六位阶上实在是太久了，体内沉淀了数个世纪的终焉之力可不是开玩笑的。”依尹用上敬畏的口吻道：“当年的那场战役虽然动摇了整个古老种世界的根基，使得无数古老种家族组织走向衰败，瓦解。不亚于常人社会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但那胜果却首次喂饱了所有第三位阶以上的古老种，更是出现了自失落时代后再无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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