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他们的秘密 (2-2)

“我快老了，不想进监狱。我还有多年苦练的拳脚功夫，留下他们。”他这样想着。

下一刻，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掌控。有手按上自己的肩膀，无法言明的古怪力道传来。

没来得及生出一丝抗拒的空隙，他双膝发软，不由自主跪了下去。

“杨师傅，何必呢？”谢宁没有羞辱的心思，扶起了他：

“就算你干了不该干的，也是差人来找你。你是个正常人，我不想跟你动手。”

郭振捂着血淋淋的脸倒在沙发上，简凝也结束了战斗，捏着条肥硕的怪虫走到旁边。

老杨微微闭上眼，声音干涩：“阿芳是我杀的。”

蜷缩在一边的潘云老两口惊呼出声，郭明久已经知道了大概，忿怒地拍起轮椅：“你给我交代清楚！”

“她发现了…丁小姐的秘密，还不肯罢休。”老杨推开手，示意谢宁两人跟着他。

一路来到半地下室边，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那对硕大的花瓶：

“别墅安保严格，我没合适的时机处理尸体，也担心会有麻烦。上面的肉…被我切下来喂了狗。

花瓶扔在这没人管，即使摆出去，也没人会想到往里看，我又把大的尸骨扔了进去。”

交代完情况，老杨抱住花瓶想往外拖。

“不用了。”简凝走上近前，挥出金刀劈下去。

瓶身裂开，森森白骨显露出来。一颗糊着石灰的光秃脑袋被削掉了耳鼻，骨碌碌滚到脚边。

三人沉默一阵，谢宁当先往外走去：“打电话给差馆吧，我们收工了。”

潘云情绪崩溃了，郭明久推着轮椅把两人送到门外，握手告别。

“阿芳虽然回不来了，结果也不差。儿子儿媳都还在，老先生向前看。”

谢宁安慰里带着心照不宣的意味，这个坚韧的老头子没那么脆弱。此时还露出个笑容，很有点见惯大场面的波澜不惊。

跟门口的差人简单交接了一下，两人走出别墅。简凝忽然想到个遗漏的问题：“郭明久藏着那块玻璃，是想做什么？”

谢宁笑了笑：“这样有性格的老家伙，就算瘫在轮椅里做不了任何事。情况最坏的时候也不愿受屈的，宁愿一下结果了自己。”

“走吧，请你吃饭。”他尽量想一点积极的方面：

“郭振虽然毁了点容，好歹恢复正常。郭老先生刚才提了，丁子君是他留学回来在外认识的。

说起来任佳才是被横插一脚，这痴心人还在等着他，说不定有情人终成眷属呢。”“但愿吧。”

一路骑到谢宁种草的烤肉店坐下，简凝接了个电话，挂断后脸色古怪地看着他：

“陈五川刚调了家政公司的资料，那个保姆阿芳是个寡妇。留了个紧急联系人是她女儿，名字叫任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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