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撩起珠帘穿过的时候,她停了一下,微微侧身说道:“我叫夏蒹葭,我娘……夏湄,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阿弥陀佛。”
唐洛又一声佛号。
夏湄唐洛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尽管那个时候,大部分时间他叫的都是“陛下”。
夏蒹葭骑上骏马,和唐洛一块离开。
尽管护卫们有心跟随,但在她的命令之下留在了山海关,可以看出来,夏蒹葭在女儿国的威望极高。
“你居然会飞?”
骏马奔驰在官道上,夏蒹葭说道,“我记得你以前不会飞。”
骑术熟练,在奔驰中也丝毫不影响说话。
“学会了。”唐洛跟在其身后,悬浮于空中,乍看之下,跟个背后灵似的,“你以前也不会骑马。”
“也学会了。”
骏马入国都皇城,又从东门离开,两人来到一座山脚下。
下马,夏蒹葭脚步轻点,在山道上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可见武功不凡。
“跟外界联通后,你们变强了?”唐洛问道。
“没错,在这段时间中,我们会越来越强,哪怕是普通国民,也会得到增强。”夏蒹葭说道,“直到再度跟外界隔绝。否则的话,还未必挡得住那群贪婪的修士。”
“他们进来倒是变弱了。”唐洛说道。
“只是最开始的一段时间罢了,女娲的力量对他们的削弱会越来越小。”夏蒹葭说道。
山道很长,旁边的树丛草木显然都经过修剪,没有蔓延到山道上来。
除了一些叶子外,山道石阶非常干净。
山道的尽头,有一汪蓝湖,湖边有着一栋小木屋,还种着一棵不知名的大树。
树上开着白色的花,一些花瓣随着飘落到湖面上,泛起微不可查的涟漪。
树下,则是竖着一个墓碑。
墓碑上没有任何字。
“就是这里了。”
夏蒹葭说道,走到墓碑前,蹲下轻声道,“娘,我来看你了。”
“阿弥陀佛……”
唐洛走过去,双手在身前合十。
“你除了佛号,不会别的什么吗?”夏蒹葭猛地回头,声音透着一股冷厉。
“贫僧,不够强。”唐洛答非所问。
夏蒹葭似乎听懂,站起来:“看完了的话,就走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现在门户已开,你可以走了。”
“贫僧可以念一段往生咒吗?”唐洛问是问了,但已经在墓碑前盘膝坐下。
“呵,你玄奘大师法力滔天,难道我还能阻止你不成?”夏蒹葭冷笑道,“念完了就滚!还有,我现在没功夫继续陪着你浪费时间。”
“女菩萨请自便。”唐洛闭上眼睛,低声诵经念佛。
就算是个假和尚,一些经文不晓其意,囫囵吞枣,唐洛至少能够背诵很多。
“女菩萨……”
夏蒹葭又有些咬牙,转身就走。
走下山道,若有若无的诵经之声消失,夏蒹葭下山的速度比上山更快。
墓碑前,诵经声停止,唐洛闭上的眼睛睁开,伸手,在中途又停住。
“……”
双手重新合十,他闭上眼睛,诵经声再度响起。
一阵微风吹过,吹皱平静的蓝色湖面。
山海关,夏蒹葭赶回的时候,夜色将近,漩涡大门那边没有什么动静。
山海关之中则是灯火通明,各处被照亮得如同白昼。
“陛下!”
“情况怎么样?”
“那些外敌没有再试探。”
“过不了多久,我们要面临的就不是一开始的小打小闹了,小心点。”夏蒹葭说道。
“是,陛下,那个,我们似乎……”
“没错,每个人都在变强,这是子母河给予我们的馈赠。”夏蒹葭道,“只要外敌入侵,我们脚下的土地,山川河流,我们的国土大地就会跟我们一同并肩作战!”
“不要畏惧,哪怕死亡,也只是回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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