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心底不禁犯嘀咕:味道竟然不像屎?不对,我也没吃过屎啊。
总之这东西没她想象的那么难吃。
好不好看无所谓,有效果就行。
苏澄找了纸笔,写了张实验报告,记录了一下第一炉的过程,总结了一下经验。
然后,第二炉启动。
就这样,到第五炉的时候,她一炉丹药已经能结四颗下品辟谷丹了。
虽然数量是提上去了,但是质量还是那样。
卖相也还是那样丑。
苏澄百思不得其解,不敢轻易尝试最后一炉。
毕竟她就剩这一副药草了,这穷酸宗门拿不出更多了。
张岳松听李真净说了苏澄在自学炼丹这件事。
还仅仅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成功结丹了。
老头子激动不已,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几位长老。
溪柔在教沈清风打麻将,听到张岳松所说,也很惊讶。
不过她对苏澄没有入她门下这件事颇为在意,不愿将欣赏的情绪表现出来。
她语气冷静很多:“大师兄你先别激动。”
“辟谷丹是炼丹师的入门丹药,操作简单。”
“就连我这个堪堪步入天级炼丹师的半吊子,也能一炉炼出六颗极品。”
“他能自己琢磨到结丹这一步,确实是个有天赋的,倒也不必将他吹作天才。”
张岳松不悦道:“你也好意思提自己的炼丹师品级?”
“你当初炸了多少炉才结丹的,心里没数吗?”
坐溪柔身侧的沈清风听了这话,好奇地眨了眨眼。
溪柔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一挥袖子将牌桌上的沈清风隔绝在他们的对话之外。
她不悦道:“大师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拿出来说?!”
张岳松哼了一声,道:“这是你自己先提的。”
他的传音是玉树峰林各个峰都能听到的,却只有溪柔一人回应他。
他疑惑道:“二师弟,四师妹呢?你们怎么不说话?”
月影在磨刀,只淡淡回应了两个字,“在忙。”
苏澄不跟她练刀,那她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至于展风流,他啥也没干,单纯不想搭理张岳松。
他取下腰间挂着的玉笛,将他抛掷空中。
玉笛瞬间变成长剑大小,他跳上玉笛,离开了玉树峰林。
他避着张岳松,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他已经看出来他这位大师兄的意图。
张岳松跟他们说这些,无非就是惦记他们的丹炉。
想从他们这里捞个好点的丹炉去送给自己的徒弟玩。
好巧不巧,他手里正好有一个紫品炼丹炉。
他不是舍不得给苏澄,他是不想给张岳松用来借花献佛。
果不其然,他前脚离开,张岳松后脚就到了展风流的洞府之外。
他在门外喊了老半天,也不见他人影。
站在玉笛上乘风离去的展风流回头看往自家洞府的方向,嗤笑一声,扭头加速前行。
苏澄在桌前对着自己那字迹奇丑无比的实验报告思考。
忽然,一阵夜风袭来。
将她手中的纸卷出窗外飞走了。
苏澄赶紧出门去捡,谁知这纸就跟自己长了腿似的,一直往前飞。
苏澄就一直在后面追,追得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这时,远处传来悠扬笛声,那张纸也飘然落地。
苏澄的注意力被那笛声吸引,弯腰捡纸的动作不禁有些缓慢。
那笛声流畅得如同流水一般,在空气中静静流淌着,缓缓传入苏澄的耳朵。
它洒脱、旷达,不似凡音。
苏澄从中听不出人间喜怒哀乐,有的只是超然的自由。
她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吹奏出这样的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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