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柴已经烧完了,顿时山洞里黑漆漆,只有弯道里闪着火光,冷风灌了进来,使皮肤不停哆嗦,众兽们纷纷化了兽形,虽然炽阳也化了兽形,为西依娜莎挡了些风,可她依旧瑟瑟发抖。
炽阳望了眼发着火光的弯道,又化为人形,拉着西依娜莎就往里走去。
“阿弟。”西依娜莎轻叫了声,其实她宁愿被风吹,也不想这般狼狈的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但她还是被炽阳拉到了里面。
“幸年。”
幸年抬头望了两人,又垂下去,将手中的木柴折了丢进火堆里,拍拍手后从树叶层站了起来,温和的笑脸,“进去吧。”
“这……”西依娜莎微低着头。
“快去。”炽阳推着她进去,坐在树叶上,向幸年道了谢,他就蹲了下去,又折了几根木柴添了些。
腰间传来几点触软,幸年伸手向兽皮包里,接过陈景儿挑的又大又甜的几个枇杷,弯腰,放于一旁的树叶上,便走了出去,坐在干净的石块上,靠着石壁,又将兽皮包往怀里捂着,闭眼休息。
靠近火堆,身体终于暖和了些,兽皮裙也在冒着白气,她看着树叶上橙黄色的果子,拿了一个过来,慢慢剥开,尝了口,很甜。
也不知道何时,她已经抬头向那道身影望去,他静静的靠着石壁,睡着的脸上也带着温和,移下,他怀里的那重视的兽皮包,似乎藏了宝贝一样。
清晨,一声“不好了”吵醒了所有兽。
有兽问道:“怎么了?”
“凶矛好像中毒了。”蹲在凶矛身边的人,看着凶矛的手臂、脸上,一片紫黑,有些惊慌失措。
西依娜莎跑了过来,看着全身都呈紫黑色的凶矛,她满脸愧疚,急着说道:“我们快将他抬回部落。”
一众兽即将要抬起人时,一道声音打破了他们的行动,“他最好不要移动,或许还能多活几秒。”
“那怎么办?”西依娜莎有些无助说着。
炽阳站了出来,说道:“我们去打猎吧,离回部落也没几天时间了。”
“阿弟,你在开玩笑吗?”西依娜莎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炽阳,他们要放弃凶矛了吗?
炽阳走了过去,扶起她,“阿姐,我们去打猎。”
众兽都感觉炽阳一定是开玩笑,不然就是疯了,凶矛就要去侍奉兽神大人,他居然连最后一程都不送。
“阿姐,你相信我。”炽阳扶着西依娜莎的手紧了些,她抬眸,看了站在一旁的幸年,他的墨眸里是安定,像是颗定心丸。
“嗯,我们走吧。”
所有兽人走后,陈景儿从兽皮包里出来,她看向幸年,挑眉,“我可没说我要救噢。”
幸年笑回:“你会救他的。”
“哼哼。”陈景儿哼完就飞到凶矛上方,“噫,这不是上次广场的那个大块头么?看这颜色,剧毒。”
“还能救吗?”幸年也挑眉。
“可以啊,你十岁那年,可招惹了条更大更毒的蛇呢。”陈景儿笑道。
“我记得。”幸年温柔的回道,从出生之后的记忆他都记得,有时也觉得自己挺怪的,但他喜欢这种怪。
陈景儿将手放到凶矛的额上,绿光慢慢包围,过了许久,绿光消散,正当她要收回手,一双大大的黑眸睁开,“阿母。”
陈景儿唇角一抖,就被幸年带回了手中,随后便是,凶矛被幸年无情的一拳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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