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好走,除路上的打尖住店,他们没有任何耽搁。
三天后他俩站在了凤台的土地上,望着熟悉的街景,两个人非常兴奋。
付清车钱,和车把式告别。
丁尔康有些担忧地问道:“你现在怎么回家呢?”
杜衡脖子一扬,毫不畏惧地说:“怎么回,站着出来,站着回去,大不了再关我祠堂几天,时间一到,咱们“晋阳书院”开拔,我父亲还会拦着不让去吗?倒是你,怎么回南马呢?”
丁尔康回道:“我去书院找院长看有没有去陵高的顺车,我这个简单,就是为你担心。”
杜衡仍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拍着丁尔康的后背,大大咧咧地说道:“那走吧,你’怀覃书院’,我’凤台府衙’走起。”
丁尔康看杜衡笃定的模样,心里的担忧才散去,他拱手和杜衡说道:“那子美兄,咱们就此别过,一个礼拜后再见,共赴省城。”
杜衡也把手一拱,还礼道:“好生休息一下,省城的日子估计是更艰苦,咱们一个礼拜后不见不散!”
杜衡和丁尔康告别后,往家里走去。
他表面上和丁尔康说着无所畏惧的话,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里也是真的没谱。
父亲会如何处置他,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再狠狠打一顿,关祠堂几天。
渐渐的看见了家中的大门,只见门子正坐在椅子上嗑瓜子,他蹑手蹑脚地靠近门子,然后在门子的耳朵边大吼了一声“喳”,只见门子吓得跳了起来,手中的瓜子也洒了一地。门子正准备骂人时,定睛一看是杜衡,他马上绽开了笑脸,手抓着杜衡的胳膊,不停地开始摇了起来,他边摇边喊:“少爷,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担心死了,老爷都往怀覃书院跑了许多趟,再不回来,就要去山阳县报案呢!”
杜衡一听门子这么说,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盯着门子说道:“你说啥?老爷没有说要打断我的腿之类的狠话?”
门子连连说:“当然没有,老爷担心极了,直怕你出门在外不会照顾自己,哪里会打断你的腿呢?”
门子边说边把杜衡往正房引,他手指着客厅道:“老爷现在正在客厅喝茶,你快去和老爷汇报一下情况,免得他担心。”
杜衡不由自主地被门子引到了客厅,只见父亲正端着茶盏在喝茶,听到了杜衡和门子的声音,抬起头看到了杜衡。
杜衡只觉得父亲的眼神如同两把扫帚,刷刷地从他的脸上甩过,顿时火辣辣的烧起来。
他低下头挪着步到父亲跟前行了个礼,就不敢吭气了。
只见杜知府把茶盏往茶桌上一放,半天不吭声,只是盯着他的脸看。
杜衡低着头,也不敢先说话,只是两只手不停地在偷偷地搓来搓去。
半响后杜知府终于说话了,他问道:“回来了?”
杜衡老老实实地回道:“回来了!”
杜知府又问道:“游学任务完成了?”
杜衡说道:“完成了。”
杜知府接着问道:“一切都还顺利?”
杜衡继续答道:“顺利。”
杜知府手一挥,对着杜衡说道:“你下去吧!”
杜衡依言就下去了。
他没想到父亲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他,而且从面部细微表情看,好像父亲还十分激动。
杜衡心里有点狐疑,心想着:“父亲怎么变了?难不成我这一离家出走,父亲才终于发现了我的重要性?必竟嫡子才是一个家真正的继承人?”
杜衡嘀咕着去往了自己的房间,他实在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杜知府仍坐在椅子上喝茶,只不过半天端在手中的那杯茶还那么多茶汤。
他不是不恼怒,只是他知道孩子大了,做为父亲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杜衡马上就会去省城“晋阳书院”学习,他没必要在临行前和杜衡翻脸。
杜衡学习成绩不错,今后杜家还指着他光宗耀祖,壮大门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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