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知寨一听大怒,他指着萧唐说道:“你又是从哪来的贼汉子!?我乃清风寨武知寨,这清风镇地界便是由我管制的!瞧你这厮不像好人,给我起来回话,本知寨要你见识见识甚么是王法!”
萧唐冷冷一笑,斜眼侧视着那暴跳如雷的武知寨说道:“我乃大名府留守司马军指挥使萧唐,不知这位知寨大人有何指教?”
萧唐一席话飘进那武知寨的耳朵里,登时如在他耳边乍起声惊雷,那武知寨神色立变,虽说大名府留守司与青州巡检司不为同属,可他不过是个镇内的治安官,对方则是手底下三五百禁军的留守司指挥使,这又岂是他能惹得的?
更何况这武知寨也听过萧唐的大名,他结结巴巴道:“这...这...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萧指挥大驾光临鄙镇,还望大人海涵则个......”
萧唐不耐与这知寨纠缠,冷喝道:“我与花荣兄弟吃酒,叵耐你这厮来纠缠,滚!”
武知寨听罢连连谢罪,与手下军汉屁滚尿流的逃了。花荣见那知寨的丑态,一拍桌案愤声道:“可恨这清风镇官吏尽是尸位素餐,欺下媚上之徒!哪似萧唐哥哥与宋公明哥哥这等人物?”
萧唐听花荣所说留了意,把酒几盏饮过后,便向花荣问道:“不知花荣兄弟何缘与宋公明宋押司结识的?”
花荣面色黯然,向萧唐回道:“家父原是京东西路应天府留守司的兵马提辖,可因恶了上司被除了军籍,家父遭那狗官构陷满腹冤懑,含恨而终。小弟与家母家妹葬了家父后,只得返乡回这清风镇,可途径郓1城县时家母因悲伤劳累,也撒手人寰了......
幸得仗义疏财的宋公明哥哥出资安葬家母,并赠与小弟盘缠,小弟与家妹这才得以返回故里,如此大恩大德小弟又怎能不铭记于心?”
花小妹听了也勾起了伤心往事,红着眼睛泫泪欲滴。萧唐一听恍然大悟,宋江他确实靠资助他人钱财广结善缘,他遇到花荣与花小妹举目无亲时雪中送炭,这个小李广怎么可能不会死心塌地的敬佩他?
可现在宋江还在做着他的押司,并没有逃至这清风镇将花荣拉下水来。若等花荣真投了宋江,以他的性情绝对不可能再对他人效力。若想将这个箭术无双的天英星招募到自己麾下,必须把握住这次的机会!
萧唐想到这,便试探性的向花荣问道:“不知花荣兄弟与令妹日后作何打算?以兄弟这身本事在清风镇只做个猎户,岂不是明珠蒙尘,误了前程?”
花荣回道:“家父曾有遗言,我花家这弓箭的本事,若只为打猎糊口便是落了下乘。虽然昏庸狗官横行,唯有投军入伍这身技艺才派得上用场,届时讨个出身搏个功名已光耀门楣。小弟苦心孤诣,蛰伏于这清风镇中便是为寻个机缘,入得军籍报效国家。”
萧唐听罢,心想这倒有戏!便又说道:“花荣兄弟,我萧唐身为大名府留守司马军指挥使,在留守相公梁中书面前也说得上话。今日见花荣兄弟弓箭控弦的本事甚是心折,兄弟既有意在行伍中讨个出身,不如和令妹与我同去大名府如何?兄弟这身本事,正好派的上大用场!”
花荣眉毛轻轻一扬,而花小妹也是一怔,他们兄妹俩四道目光齐齐向萧唐望去。
萧唐心中则想着花荣对这提议不可能不动心,以他花荣的本领,耗了许多年月却只在这清风镇做了个知寨。似刚才那武知寨般充其量也不过是管着几十个军汉维护镇上的安生,做的是类似驻乡镇治安队长的职位。我萧唐在大名府的名头和关系花荣是知晓的,还愁他不会把握住这个机会么?
哪知花荣沉思片刻,不卑不亢的对萧唐说道:“哥哥好意小弟心领了,不过兹事体大,还容小弟思量几日。”
萧唐一愣,忙又说道:“我与花荣兄弟投缘,兄弟又何必与我客气?”
花荣面色平静的回道:“能与萧唐哥哥这等英雄好汉攀得交情,是小弟的福分。可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小弟也并非急于讨个官做的势利之徒,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非是小弟有意回绝萧唐哥哥的好意,可小弟之事,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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