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冰凝心中计谋初成,猛然抬头之际,不期然与箫翊那深邃如渊的目光撞个正着,她心中一悸,慌忙避开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视线,话语间竟有些结巴:“陛下,您这样盯着臣妾,可是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吗?”
她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箫翊换了个姿势,再次追问:“爱妃在思考何事,可否告知朕?”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似乎非要探知她的秘密不可。
沈冰凝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一个得体的回答:“臣妾正在思虑寿宴比试之事,生怕有所闪失,辜负了陛下的厚望,丢了皇家的脸面。”
箫翊嘴角的笑意加深,眼神却微微收敛,那笑容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爱妃定不会让朕失望,是不是?”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常人或许会宽慰几句,说胜负乃兵家常事,但箫翊这位帝王,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反倒是给她增添了无形的压力。
“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沈冰凝心中暗自盘算,既要争取胜利,又要做得不留痕迹。
她注意到箫翊手指上转动的墨玉扳指,心中更添了几分紧迫感。
“不仅需全力以赴,陛下更希望臣妾每场比赛都能凯旋而归。”
箫翊的话如同一块巨石,重重压在沈冰凝心上。
她刚欲起身反驳,却又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在这权力的牢笼中,她不得不学会低头,尤其是面对这位以暴虐着称的帝王。
想起前几日的教训,沈冰凝深知,无论心中有多少怒火,此刻也只能强压下去,她咬紧牙关,艰难地吐露了自己的顾虑。
“陛下,此事恐怕并非易事。”
前三项比赛,她尚有几分把握,可对于最后一项未知的比拼,她哪里敢夸口必胜。
比赛共有四项,前三胜一负,按理说也算是赢了。
而今,箫翊却要求她场场必胜,难道他真的已经看穿了她的计划?
原计划中,她打算在前三项中赢两场,平一场,最后一场故意失利,以此来制造一场险胜。
念及此处,沈冰凝不禁一阵心惊肉跳,他该不会真的拥有读心之术吧?
此地不宜久留,她必须尽快抽身。
于是,沈冰凝开口道:“既然陛下希望臣妾每场都能大放异彩,那臣妾需要回去仔细筹谋一番,先行告退。”
“慢着,再多陪朕一会儿。”
沈冰凝心中暗自抱怨,他怎会看不出自己急于远离他的心情呢?
楚国的夏日远比燕国来得炽烈,即便是四月末,空气中也已弥漫着令人烦躁的暑气。
箫翊的房间内摆放了几块巨大的冰块,试图驱散这股闷热。
此刻,箫翊已闭目养神,周围的凉意渐渐抚平了沈冰凝内心的焦躁。
她倚靠在椅背上,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榻上箫翊的侧脸上。
世人常用“花瓶”来形容那些徒有其表的美丽女子,沈冰凝却觉得,箫翊也有成为“花瓶”的潜质——除了那副倾城的容貌,其他方面实在难以让人产生好感,尤其是他那乖张的性格,简直糟糕透顶。
若说他是花瓶,那也是那种外表光鲜,内里却装满了污浊之水的。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箫翊的脸上,令他眉头轻轻皱起。
出于本能,沈冰凝上前一步,替他遮挡那刺目的光线。
这个动作并无他意,只是不愿箫翊因此醒来,可惜,她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拍。
箫翊睁开双眼,非但没有感激沈冰凝的体贴,反而语带讥讽:“爱妃还没看够朕吗?如此不知进退,成何体统?”
一醒来便是如此尖酸刻薄,沈冰凝无奈地退后几步,故意让阳光直射箫翊,心中暗自腹诽,最好把他晒个够!
岂料,箫翊突然伸手环住沈冰凝的腰肢,将她拉回身边,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别动,你身上凉快,让朕也沾点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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