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此看来,皇后与侍卫之间的私情,似乎是确凿无疑了……”
四周的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针,刺痛着沈冰凝的耳膜。
她怒火中烧,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那个诬陷自己的侍卫,声音中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你胆敢血口喷人,说本宫与你有染,可有半点证据?”
“事到如今,娘娘又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侍卫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他的眼神冷若寒冰,语气却异常平静,“娘娘难道忘了,不久前您还欣然接受了卑职的一份薄礼?”
沈冰凝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激得怒极反笑,她愤慨地在自己衣襟上摸索,企图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本宫何曾——”
然而,就在她话语未尽之时,手指触碰到一个意外的硬物,让她的心猛然一沉。
许清悠见此情景,眼眸闪过一抹胜利的光芒,她迅速上前,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姿态说道:“岂能让侍卫对娘娘如此无礼,搜身之举实属大逆不道,还是让臣女代劳,以示尊重。”
说罢,不待沈冰凝反应,她已敏捷地探手入袋,趁着沈冰凝错愕之际,猛地抽出了一件物品,并高高举起,展示于众人眼前。
“什么?!”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一顿让人坐立不安的午饭总算在众人微妙的眼神交流中悄然落幕,沈冰凝努力挺直了因饱食而略显僵硬的腰杆,勉强维持着端庄的姿态坐在凳子上,腹部因过度饱胀而不适,隐隐传来一阵阵抗议的声响。
箫翊优雅地洗净双手,随手将湿润的巾帕一丢,那动作中带着不经意的洒脱,他嘴角勾起一抹饶有趣味的微笑,问道:“爱妃刚才即兴吟诵的诗句颇有些许韵味,不知平日里都喜欢阅读哪些书籍,是否愿意与本王分享一二?”
沈冰凝无声地打了个嗝,脸颊微红,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却还是故作轻松地回答:“其实并无特定偏好,各类书籍,但凡能入手的,臣妾都会翻阅一番。”
这话听似随意,却似乎并未完全满足箫翊的好奇心,他的眼睑微敛,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轻轻锁定了沈冰凝,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警告:“书籍如海,深浅难测,有些禁忌之书,看了可是要惹祸上身的,脑袋搬家也说不定。”
箫翊的话语中暗含锋芒,显然又在寻找机会敲打这位新晋的嫔妃。
沈冰凝心中虽有不快,面上却堆满了诚恳之色,连忙应道:“臣妾明白,那些不妥之书,臣妾是绝不会触碰的,只读些正经有益的书籍。”
箫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未再多言,起身便往外走去,那步伐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卫公公见状,连忙小跑几步,紧跟其后,生怕落下一步。
随着箫翊的离开,虞美人也随即站起身,姿态万千地行了一礼,温婉笑道:“沈妹妹,今日多亏你的盛情款待,本宫就不多打扰了,改日定当再聚。”
箫翊在场时,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无形的压力,让人心弦紧绷。
此刻他一离席,沈冰凝整个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脸上那刻意维持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难以掩饰的疲惫。
她毫不顾忌形象地瘫坐在榻边,声音中透着几分慵懒:“虞姐姐慢走,路上小心。”
宫廷生活,光鲜背后,实则心力交瘁。
仅仅一日的应对,就比在外朝堂上忙碌一周还要令人疲惫不堪。
离开了风清殿,虞美人的贴身丫鬟话梅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满:“小姐,您看皇后果然是仆从出身,如此没有礼数,竟然当着您的面就随意躺下了,实在有失体统!”
虞美人轻轻斜睨了话梅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同为美人,我们的地位并无高下之分,她又何必在我面前故作姿态?或许,这正是她的真实性格也未可知。”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仆人出身的女子,竟能作出那样意境深远的诗句,这沈冰凝确实不简单,背后或许藏着不少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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