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蒂摇着酒瓶里见底的酒液,篝火照着她的脸颊微微有些酒红,时不时看一旁躺在椅子里握着香槟杯侧头看海发呆的林年。
“她现在不是已经嗯,很和善了吗?你确定不是你排挤她,没跟她说我们在这里么?”路明非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
李获月在亚特兰蒂斯岛屿上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起码算得上是可靠的盟友了,虽说不知道她跟林年现在到底是怎么个关系,但好歹没一言不合就拿剑御对准他们不是么?
“你不如直接说被驯化了。”曼蒂喝得脸红红的,啥话都敢往外蹦,林年倒是懒得管她。
躺在椅子里干海鲜大餐的路明非就有些感慨,看向一旁的林年觉得自家哥们儿也真是牛逼,这可是正统的“月”啊大哥!这都能诱拐走的吗?你这魅力该有多大?
想着想着,路明非就没忍住随手端起酒杯对林年敬了一下,算是聊表尊敬,结果林年头都没回,手里的香槟杯就抬起跟他撞了一下,再放了下去。
“你订的明天的机票?”路明非把杜松子干了,一旁的服务员正好拿了一瓶新的威士忌过来,他正好就招了招手,接过后把酒杯重新满上,再递给曼蒂,曼蒂扫了一眼威士忌的牌子,闻了一下瓶口耸了耸肩,继续对瓶喝。
“诺玛给我们订的,校董会那边听说了这边的情况,打电话初步了解了一下,当即就决定假期提前结束,给我们订了返程的机票。”
“经济舱还是商务舱?”
“头等舱,我们返程机票本来就是头等舱,提前返程也得订同样规格的,我让诺玛跟上面提过这一点,不然我们就按照原时间回去。”林年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
“还是你够硬!”路明非给林年竖起大拇指,“不过回去之后是不是又要写报告?”
他最烦写报告了,在寝室里抱着那台破笔记本他能通宵写到头秃,还得被芬格尔逼逼敲回车键的声音吵到对方睡觉了。
“报告我已经在写了,还有些地方需要润色一下。”林年抬手在桌上拿起了pad递给路明非。
“谢谢你,报告人。”路明非接过pad,擦了擦满是油水的手,用曲起的指关节小心翼翼地滑着屏幕,扫着上面word文档密密麻麻的六号文字。
“回去之前背熟,之后口供别有太大的出入。”林年说。
“串供可是执行部的大忌啊,但我怎么觉着我们每搞一出事情,都得串一次供?这真的不会被审讯部找上门吗?”路明非有些感慨,随手滑了几下就把PAD递给旁边的零了,他决定飞机上失眠的时候再看。
“我们只是在度假的过程中收到了被维特尔斯巴赫家族迫害的无辜女孩的求助,随后一同登陆上了一个被尼伯龙根保护的岛屿,在那里遇到了一群野人原住民,再解决了一条古龙。然后尼伯龙根坍塌,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没做,且上岛的目的很纯粹,就是为了给那个无辜女孩寻找她的家人,这一切都只是看不惯北美混血种家族的横行霸道以及对普通人的压迫所驱使着行动的。”
林年已经是写报告的神了,鬼话写起来一套接一套,听得路明非眼皮直跳。
如果安娜真在这里的话,听见林年这种无耻的报告,一定会向他吐口水吧,当时一口否决安娜求助的就是林年,虽然结果论来看,林年的确救了她和她的老妈,但最开始那绝情的模样可是路明非见了都于心不忍,也就林年钢铁心肠能坐怀不乱了。
路明非一直都在思考,这是不是林年的某种欲擒故纵的方法,当初林年对李获月也是这个态度吧,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原本他都觉得这两人以后绝对会打起来,然后老死不相往来,结果莫名其妙的,他们就变成盟友了,甚至一方还背叛了正统跟在另一方身边,话说这真的不是私奔吗喂!
他又看向林年一旁的曼蒂·冈萨雷斯,所以当初这个金毛是不是也是被林年这种小手段给拿下的?所以现在才爱得死去活来的,跟牛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姐妹儿,有考虑反过来让林年抱憾终身一把的准备没有?说不定有奇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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