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京城北城区,一条很深的巷子,向里走,左手边有一片菜园,属于某个大户人家,看着菜园子的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他住着两间草棚。与他的草棚相邻有户人家,很小的土墙院,房子一半倒塌了,大门总是半掩着。
透过门缝向里看,能够看到院子内光秃秃的,除了一棵比较矮的榆树。
正屋是很矮小的茅草屋。
屋里有张床,上面没有床垫和褥子,铺着一些稻草用于取暖。
张森在九月初发现这里住着一个五岁的小姑娘,没有大人。小姑娘饿了好几天了,只躲在屋子里,关着门,极少出去。
她家大门坏了,斜在那儿,两天都没修,也没人动过,所以张森判断这里没人住。晚上从这里过,他跳进去小便,然后想进去找个袋子装东西用。
正房的一扇窗户坏了,他就推开窗户,跳进去。看到很简陋的桌子板凳,碗筷罐子之类的东西。他还没开始翻,便留意到床上稻草里面躺着一个小姑娘。
他先是一呆,第一反应是,这家有人,自己是擅闯民宅偷东西,影响不好,还会吓坏小孩子,于是一个翻身从窗子跳出去,然后又跳出了院墙,随后又觉得事情不对。
这家大人哪里去了?这家的灶台建在一个草棚下,而草棚已经塌了,茅草把灶台给掩住了半截。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这个小孩是从哪里来的?别人家的睡在这里?
又觉得不大对劲。心里担心的不得了。
于是又翻墙进去了,但是并不鬼鬼祟祟的,而是像正常人走路那样到窗子边,翻进去,点燃一张火符。那小孩压根就没动过,还是睡在草窝里。
是个满头稻草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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