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泫谨冷锐的余光看了福生一眼,抬手直接砍断了他的一条胳膊。
福生吃痛的倒地,捂着手臂浑身痛的发抖。
泄完气以后裴泫谨又恢复了那副淡漠的样子,漫不经心的拿出帕子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希望母后能将儿臣的话当一回事,不然儿臣不介意送母后下去与皇兄团聚。”
柳清湄心中憋着一团怒火,却又对眼前之人充满忌惮之意。
裴泫谨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柳清湄不禁暗自思忖,自己何曾畏惧过任何人,但面对裴泫谨,她竟然心生怯意。
一直以来,她都自认为待他不薄,如果不是她的助力,裴泫谨恐怕难以登上那尊贵无比的太子宝座。
至于后来之事,只能怪他自己无能,怨不得旁人。
“裴泫谨,陛下绝对不可能应允让姜糯糯那般女子成为你的王妃!”
柳清湄咬着牙说道,企图借陛下之名压下裴泫谨这荒谬至极的想法。
然而,她终究还是小瞧了裴泫谨的决心与胆量。
只见裴泫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呵呵,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心怀歉疚之时,往往会想方设法去补偿对方。而如今,裴泫谨显然处于上风,牢牢抓住了这一点。
此时此刻,柳清湄似乎尚未全然领悟其中深意,仍在苦苦挣扎,妄图阻止这场闹剧。
可惜的是,她的努力注定徒劳无功,因为裴泫谨早已下定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黎阳!速派人护送母后回宫,并告知父皇,就言本王因母后之事气恼至极,一时失了心智发疯癫狂,想必父皇定能体谅。”语罢,他挥挥手示意道。
黎阳见状赶忙领命行事,迅速带人将柳清湄团团围住。
柳清湄目光扫过满地横陈的尸首,又凝视着自己那仍在淌血的手臂以及身旁受伤不轻的福生,无奈之下只得暂且离去。
裴泫谨紧紧地皱起眉头,沉声道:“把此地清理干净。”
话音未落,只见周遭忽地跃出数名暗卫,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这混乱不堪的场面。
待一切处置妥当后,裴泫谨转身迈向浴房。
踏入其中,感受着那股温暖的水流轻柔地环绕周身,仿佛方才紧绷的神经与躁动的心绪都渐渐得到舒缓,理智亦随之慢慢回归。
沐浴完毕走出浴房,他径直朝姜糯糯所在的房间行去。
此时,白旭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检视着身上的伤势,而一旁的香环同样负伤颇重,故而只能另唤一名婢女前来为其敷药疗伤。
白旭瞥见裴泫谨到来,旋即站起身来迎上前去,宽慰道:“殿下放心,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并无大碍。”
不过殿下的举动让他不由得吓了一跳。
裴泫谨微微颔首后,径直走向床边,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上,原本红润的双唇此刻竟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
眼前之人,曾经是那般健康、充满活力,如今却与他一般沦为病弱之躯。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情绪。
当姜糯糯悠悠转醒之际,第一眼便瞧见了静坐在床边的裴泫谨。
然而,此时的她身体状况极差,根本无力起身,只得艰难地趴在床上。
“殿下……”虚弱的嗓音从她口中传出。
裴泫谨闻声望去,眼见她已然苏醒,当即伸出手轻抚着她那略显憔悴的面庞,轻柔地摩挲起来。
姜糯糯静静感受着来自他掌心的温暖,这丝慰藉稍稍抚平了内心的不安,但臀部那阵火烧火燎般的剧痛却始终无法被忽略。
她不禁暗自叹息,心想若是没有遭遇皇后,或许自己还能继续过着平静顺遂的生活。
可每当与皇室有所交集,似乎总伴随着无尽的厄运降临。
“很疼吗?”裴泫谨看着她这个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看来还是他对他们的惩罚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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