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为本宫抄经念佛吗?东西呢?”
安春身子僵住,往后缩了缩。
她,她哪有抄什么经书……
裴玄瑾嘴角的笑意无限放大,“怎么?拿不出来?”
凉薄的声音响起,安春浑身颤抖的磕着头,眼珠子却疯狂的转动着。
“殿,殿下,奴婢抄写了的,只是前些日子被姜良娣看见,她心里妒忌,便把奴婢的经书烧了个精光。”
反正殿下昏迷三年,也并不知,她不妨将罪责全都推到姜糯糯身上。
“呵!”
裴玄瑾忍不住冷笑一声,就那小胖墩还敢烧人经书?
一股无形的威压压着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大殿安静得都能听见她急促的喘息声。
越是安静安春越是心慌。
就连香环此刻也忍不住将头低了又低。
“殿,殿下?”
安春壮着胆子又唤了一声,抬眸便撞进了裴玄瑾毫不掩饰的黑眸,那眼神让人忍不住恐惧。
整个人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黎阳。”裴玄瑾淡淡的收回目光。
“属下在!”
裴玄瑾纤细的手指轻扣着桌面,眼神看着算上那鬼画符的经书。
对比起来,小胖墩明显用心多了。
“打断双手,折断舌头,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说完后又将桌上的信件丢了过去。
“告诉母后,本宫不需要她的好意!”
“喏!”
安春猛的抬起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殿,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欺瞒殿下。”
砰砰砰!
她拼命的磕着头,没一会地板上流出了一些鲜血。
“啧!”裴玄瑾蹙眉。
黎阳连忙上前双手麻利,捏住她的下颚,一刀将舌头割了。
“呃!”安春痛的浑身打着哆嗦,挣扎着。
黎阳面无表情的继续。
咔嚓,咔嚓,
“呜呜呜!”
安春瞳孔瞪大整个人瘫软在地,两只脚不受控制的扑腾着。
黎阳拖着她的脚走了出去,没一会店内涌入一群太监宫女,麻利的将地上的血迹打扫干净,随后点上熏香,这才退了出去。
全程裴玄瑾都是一脸温和的看着手里的书。
一旁看了全过程的香环此刻抖成了个筛子。
殿下,好像和平日的殿下格外不一样。
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安春,被活生生的割了舌头,掰断了手。
她颤抖着都忘记了离开,直到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扑通一声跪下。
裴玄瑾放下手中的书。
“你是李嬷嬷送进来的人?”
“回禀殿下,是的!”香环后背被汗打湿,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那你的主子是谁?”
香环眼珠转动,犹豫不决道:“自,自当是殿下。”
裴玄瑾紧皱的眉头松了些,倒是个识相的。
“行了,起来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通房都敢跑到他面前来找死,真是活腻了。
香环断断续续的将安春和姜糯糯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香环战战兢兢的说道:“殿,殿下,这事也不能怪姜良娣,姜良娣当时被安春撞得差点就掉落湖里了。”
裴玄瑾冷然挑眉。
如果不是姜糯糯让香环以她的名义带着安春来,黎阳断然不会让安春出现在他面前。
借刀杀人?呵!胆子倒是不小。
“下去吧,本宫累了!”
“喏!”
香环低头转身离开,走到外面时都还能看见雪地上未能消融的一些血迹,浑身打了个激灵,快步离开。
药房里的姜糯糯放下书后,撑着下巴,白皙的小脸被火光照射的红润可人。
她心里总有些不安,也不知道香环那边怎么样了?
随后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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