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是深得青鸢领兵对敌之精髓,他绝不会与人多废半句口舌,见吴风耍赖,直接令道,“绑了!吊树上,打到告饶为止!”说完转身回营。自有士卒上前,掐肩拿背将吴风捆了个结实!
青鸿还惦记着自己的绢稿,上前讨要,“快把东西还我!别等下鞭刑加身,污血脏了我的信稿!”
“在我怀里,自己来取!”吴风大约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受怎样酷刑,昂着脑袋仍与青鸿调笑。
青鸿指使蔚拓,“把他怀里的东西给我掏出来!”
蔚拓不知他两个又有甚官司,懒怠理会。可吴风是自己做保留下的,他若别有隐情,那自己也难脱罪责,于是质问青鸿,“你确认那些人当真是来杀吴少主的?此中不会有甚么误会?”
青鸿立目,“不是杀他难道是来杀我?我与人远无冤近无仇,谁人肯舍下这等阵仗来杀我?”
“你且住了罢!”蔚拓讥讽,“还远无冤近无仇,我但有百金,第一个先买凶……杀你……”如此说时,他忽然想到君王殿上曾议过的一件秘事——为免五城之失,或可出百金刺杀召国太子。蔚拓心底陡然一振,转头寻顾已被士卒押解回营的那个疯癫少年,姓吴,名风,风吴(梧)?
吴风被吊在树上,众人才警觉,向来与他形影不离的那个忠仆此刻倒没了身影,林枫一面令人去寻,一面质问吴风,“非得挨两鞭子才肯吐话吗?我军将士这一鞭下去可是要折筋断骨!”
吴风倒此似乎仍不知惧怕,或是说不知后果惨烈,他看向青鸿,又凄凄央告,“姑娘不替我说说情?我好歹与姑娘相识一场,又侍奉姑娘身边多日,没功劳也有苦劳,这点情分都没吗?”
青鸿对他又恨又恼又厌又烦,左右顾问,“谁人先去把他衣服给我扒了!他身上有我要的东西!”
“扒扒扒!快来扒!最好姑娘亲自动手,凡我身上物件,你要甚么我给甚么!”吴风还在嬉笑。
青鸿忍无可忍,冲上前夺过士卒手里皮鞭,扬臂抡起,“啪”的一声脆响,落在吴风背上,顿时一道血印直透衣衫。吴风始料未及,痛得身子一抖,面色陡变,才知此中厉害。
蔚拓细窥少年神色,总觉他在临痛的那一刹那,眼底闪过的,非是畏惧,倒像是得意!
青鸿恼怒未平,扬手又连抽数鞭,四下并无一人劝阻,吴风瞧这阵势,知道死抗无用,忙开口央告,“我说!我说!不要打了!姑娘不要打了!我说就是!”
“贱骨头!非得打了才舒坦!”青鸿丢开皮鞭,绕到吴风面前,伸手扯住其腰带,吴风大惊,“士可杀不可辱!姑娘若要欺我岂可于大庭广众!”恼得青鸿跳起,拎住其衣领,甩手又一巴掌。
蔚拓属实看不下去,喝斥,“也不要欺人太甚!好歹他是……他也是个人啊!”这又哪里唬得住青鸿,她顺势又往吴风怀里一通摸索,总算找回楸夫人所赠绢稿,重新收好,才算放过吴风。
林枫对眼下情形很是头痛,早料知有此二姑娘随军必不得安宁,可远未料到是这等的不安宁!
“先把人放下来。”林枫令士卒,又告诫吴风,“本将军只问一次,但有虚言,直接沉江!说罢!”
吴枫摔落在地,背上火灼火燎般痛,哀声告说,“他们杀我,是为夺我祖传的那把宝剑!”
林枫将信将疑,“就是被你遗落淇水的那把破剑?”
吴风反驳,”那不是破剑!我若说出名字只怕尔等皆要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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