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雨不是很凉,清晨透过雨点划过的玻璃窗,老希看到了一个苗条的身影晃动在操场上,这个身影太熟悉了,只要这个身影在老希的视线内、他的目光就不会游离。老希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直奔操场。“好刻苦啊,冒雨练习”。“你不是也一样吗?”。这是老希和秀木的第一次对话,老希有点紧张,接下来不知该说什么,于是默默地陪在旁边一起跑着。雨点由轻到重地打在两个人身上。“雨大了,回去吧”,“嗯”。这是老希和秀木的第二次对话。
第一节课是寄生虫学,老希前面的座位一直空着,老希开始坐卧不安了。“你怎么了?像丢了魂”,老扎问。“借我五元钱”,老希说。“我哪有那么多钱,身上的钱全拿出来也就一块五”。“都给我”。“给”。这就是死党,你有求我必应,不问缘由。老希最终还是没熬到下课就溜出了教室,他猜到秀木病了,就她那小身体冒着雨跑了近一个小时,不病才怪。老希跑去小卖部买了两罐杨梅罐头(我至今都酷爱杨梅罐头,估计是娘胎里带来的)跑到了女生宿舍。那时的女生宿舍男同学是不可以进去的,有宿管阿姨看着。他没有直接去哀求宿管阿姨,他知道这个阿姨是越求越不给面子的。老希直接来到秀木宿舍的窗户边,猫着腰往里看,可是窗帘拉着,什么也看不到,老希开始敲窗子,“谁?”。里面传出的沙哑的略带河南口音的问话,明显是感冒的声音,但依然挡不住背后的那份柔美。老希心里麻酥酥的,但是没有回答,又一次敲了敲窗后把罐头放在窗台上就离开了。老希不是不想见秀桂而是突然就胆怯了,可是后来说起这事老希始终不肯承认是胆怯了,他说那叫欲擒故纵……
说来也巧,老希和秀木都是家里的独苗,那个年代独生子女可是少之又少。老希是被我奶奶溺爱大的,我奶奶溺爱孩子那可是独有一套的。因此老希以前根本不知道怎么照顾人,可是自从秀桂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老希开始变得细腻了。
那时农学院的食堂专门为少数民族学生开了回民灶,伙食要比普通食堂的好很多,老希自然是在回民灶吃饭,而秀木却是在普通食堂。老希中午吃饭时没舍得吃自己的那份酱牛肉,并把老扎的那份也剥夺了,用牛皮纸包好带出了食堂。
秀木的美是美到骨子里的,典型的瓜子脸、脸很瘦、但是苹果肌丰满;眼睛不大不小,双眼皮,眸子里有一种天生的忧郁,这种忧郁如一层面纱遮住了她本性的活泼开朗。也正是这种忧郁让人不由得会对她产生保护欲,也正因此使农学院多少莘莘学子为之着迷。这其中包括被老希堵在墙角恐吓过的河南老乡老钱;让老希费劲脑汁,使出浑身解数打败的,现富居香港的印尼华侨老白;以及还真让秀木有点动了真情的来自天津的大才子老孔。秀木个子162,腰很细,后来总听老希说,秀木年轻时的腰恰好是他双手环住后两中指和拇指可以合拢的围度。小的时候一直认为老希是在炫耀自己的手指有多长,后来才明白他是在炫耀自己老婆的腰有多细。秀木的腿长而直,这一点我一直都很感谢秀木的遗传基因,让我在读大学时有了行走T台的经历。秀木是少有的农村长大的气质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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