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心中本来有些不快。
他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没招谁、没惹谁,却被李家下人暗中偷袭,用重棍砸到后脑,扑街倒地,绑来与李珂歆拜堂成亲。
这是要娶他当压寨夫君的节奏吗?
更可笑的是,婚礼上,新娘竟然还爱着别人。李家强行让他成为了第三者,真是可悲可叹。
后来,李珂歆又要杀他,一次未果,又来一次。
他因自己坏了女孩清名,总是心怀愧疚。但愧疚之余,却难免升出一丝不快来。
「你若不愿成亲,当时为什么不说!」
「而且,我也是童身好不好。」
「你吃亏?我还感觉我吃亏了呢!你这是歧视,懂不懂?」
纷杂的念头,如蒲公英般冒出,在苏寻的脑海里飘荡。
不过他自诩性情仁厚,从来只愿记得别人的好处,别人对不起他的地方,转头便忘。随着与陈沅芷的接触,很快便将这些不快抛之脑后。
不得不说,陈沅芷真的很暖心,是一个合格的丈母娘。
而苏寻前世,也见惯了男女间迎新送旧,并不觉得一个女子心有别恋,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什么从一而终,坚贞不二,那更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
故而,只是伤感了片刻,便在心中默念:「人生无常,无常是苦,一切烦恼,皆因贪嗔痴而起,做人不能太贪心呐。」
望着伏桌而泣的李珂歆,苏寻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爷大度。你喜欢甄伏霜,便喜欢甄伏霜吧。」
苏寻仰头痛饮一杯酒,嘴巴淡淡的,没滋没味,心想这果酒一点也不好喝。
石桌上的饭菜虽然很丰盛,但除苏蝉儿大快朵颐外,陈李二人,都各怀心事,苏寻瞧得暗暗摇头,又仰头喝了一杯酒,入口酸酸的,可能参杂了青梅。
苏蝉儿忽然扯了扯苏寻的衣角,侧身低问道:“我听甄天川父子说要放火烧屋,原来你早从通道里逃了?”
苏寻道:“这事说来话长,我当时困在屋里,险些被活活烧死。”于是将经过一一道来。
原来当时大火熊熊燃烧,苏寻和李珂歆被困在屋内,外面又有甄伏霜的围兵,如若冒然奔出门去,结局很可能如殷天绝一样,被万箭攒心而死。而苏寻的气运值已经用光,更加不能赌命。
于是他手握短剑,走到婚房后墙站定,准备用“养剑术”破开墙壁,出人意料中,或许能挣得一线生机。
忽听得背后有声音叫道:“阿珂,寻儿,你们在哪儿?”
李珂歆哭道:“娘……”扑了过去。
苏寻转身望去,只见婚床侧翻,露出通道,一个女子从中钻了出来,正是他的便宜岳母,陈沅芷。
李珂歆扑到陈沅芷怀里,叫道:“女儿不活了……”
陈沅芷惊道:“怎么了?”
李珂歆指着苏寻,哭道:“我……我被他坏了身子。”
陈沅芷吁了一口气,微笑道:“寻儿本来就是你夫君,又有什么关系,你在席间,又不是没见过他。”说着连冲苏寻招手,呼道:“寻儿快来,房梁要烧断了。”
其时烈火滔滔,苏寻险些被火焰灼烧,忙跃身奔出,将到床头时,陈沅芷手腕一翻,长鞭倏地射出,卷住了苏寻的腰,用力后拽,苏寻飞身离地,疾冲而去。
陈沅芷左手搂住苏寻,两人滑下通道,右手长鞭抽出,击向石壁上的机关,石板轧轧合拢。
与此同时,耳听轰的一声,房梁断裂,婚房瞬间坍塌。
两人堕地之后,早有李珂歆等着他们。陈沅芷拉了苏寻和李珂歆的手,向前急奔。
然后,出通道,过假山,入湖水,进水府。
三人很快到达石屋。
半途中,因苏寻与李珂歆喝了“半月灵酒”无法动用体内灵力,早已筋疲力竭,陈沅芷只得一手提一个,拎包似的将二人拎了过来。
苏寻和李珂歆倒在地上,头晕眼花,气喘如牛。陈沅芷从怀中掏出两颗药丸,塞入他们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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