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艺人自称自己掌握魔术,可以用笛声引导老鼠,将这些危害小镇的小东西驱散。只是帮忙不是无偿的。
“一只老鼠,一粒金穗,一条人命的价格,买下您的魔术。请自然宽恕,请神明宽恕,我们无能为力。”镇民如此不断央求着到来的花衣吹笛手,纸片化的他们在铃木友纪眼里像是人类又不完全是,单层的片面,仿佛一切都仅是演绎的戏剧。
戏台般的小镇上,反倒流窜的老鼠们是有血有肉的,镇民在这里被丑化了。除了像是主角的花衣吹笛手,铃木友纪靠近也看不到面容,那人似乎根本就没有面貌。
外来的花衣吹笛手吹响了悠扬的笛声,铃木友纪同摇曳晃动的镇民一样,无意识地沉浸在了笛声中,聆听自然的赞美,生与死的循环,人命不过是沧海一粟中的浪花……
当铃木友纪从笛声中恢复,他见到吹笛人带着整齐划一的鼠群,向着河畔走去,那人表现得像是鼠群的指挥人,暴躁的老鼠们顺从笛声的旋律,全数离开了小镇。
画面一转,只有花衣吹笛人回到了小镇,它向镇民讨要约定的奖赏。这不是一笔小数目,镇民很自然地开始推脱,时而展示空荡荡的谷仓,时而怀疑着老鼠还藏在肮脏的角落。
总之,花衣吹笛人等了一天都没见到一粒金子,它依旧坚定地要求奖赏。这是约定,约定必须遵守。人与自然理应相互尊重。
“走吧!走吧!肮脏的老鼠走了,您也请走吧!没有金穗,没有食物,我们……什么都没有了。”镇民在入夜前开始驱赶站在小镇门口的吹笛人,并逐渐演变为暴力驱逐,将赶走的鼠群的“恩人”强行赶出了小镇。
夜晚笛声再次响起,说谎的镇民得到了报应,他们并非一无所有,他们还有珍爱的孩子。随着花衣吹笛人的笛声,孩子们跟鼠群一样强制顺从,跟着这位没有面容的存在走了。
在队列行至铃木友纪身边时,那位吹笛人突然靠近铃木友纪,向他伸出手。
“大哥哥,要一起走吗?”女童的声音从吹笛人的衣袍下传来,铃木友纪感觉自己听过这个声线。
“不,不能。我不认同。孩子们是无辜的。”铃木友纪给了他自己的判断,他不敢阻拦也无力阻拦,但还是要说出他认为必须的指责。
“无辜?无辜是什么意思?”发出女童声音的花衣吹笛人困惑地晃了晃脑袋,它上下打量铃木友纪,又回头看了下身后排队跟随的纸片型孩子。
“无辜是例外的意思吗?不成立哦大哥哥为何会存在如此错误的认知?他们感染病菌也会死,而且死得更快,更快地回归自然母亲的怀抱。这是自然规律,人人都一样。如果大哥哥发觉例外情况,可以告知莉莉,莉莉会及时调整病菌基因,优化人类孩童例外的漏洞。目前来看应该是没有例外的。”
“你是……”铃木友纪记得自称“莉莉”的那名神秘少女,吹奏笛子,带来甚至能感染从者的病菌。真名为“黑死病”的特殊从者。
铃木友纪现在明白了,“黑死病”本身没有概念,但确确实实是憎恨人类的天敌。如此的从者,职介即为复仇者Avenger。
“大哥哥是在翻阅莉莉的情报资料吗?没关系哦,想看尽管看吧。游戏还会继续下去,剩下2天时间了哦2天以后这座城市会发生什么呢?大家哈啾、哈啾地死去,一同回归自然,莉莉将为自然母亲献上最美丽的花朵。”
没有面容的花衣吹笛人散为无形的病菌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它身后排着长队的孩童。虚幻的梦境里没有逻辑可言,但铃木友纪出于本能地好奇,还是跑向了虚幻的小镇。
镇中所有大人都姿态各异地倒在地上,纸片化的身体于地面贴合在一起,远处看甚至让铃木友纪误以为空无一人。
不,并非空无一人。镇里到处老鼠爬行,谷仓内外多只狂躁的老鼠站起上身,向试图靠近的铃木友纪发出警告:这座小镇已经属于它们了,人类不得再进来。根本就不存在自然宽恕的可能,笛声是死神到来的预告,而非带离灾祸的福音。
“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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