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伽丘见一直没表态的铃木友纪扭头笑了,愈发感觉来人只是看起来可怕,实则并无恶意,他大胆地站起,走到贝法娜左手边。“小姑娘,你的从者是rher职介吧?”
“他?rher?”贝法娜怀疑对方的眼睛有隐疾。一个两手空空,杀只鸡都困难的人会被看成rher职介的从者?而她手里一直握着糖果木杖,穿着一身标准的女巫短袍,进屋后敲桌凭空变出茶杯的魔术还能是戏法?
“从者隐藏弓箭,避免暴露信息,装作平平无奇的模样。小姑娘你的策略不错,或许会有人第一眼把你错认为从者,但看到一个东洋人,都能猜到真正的从者是谁。”薄伽丘不顾贝法娜看傻子的表情,伸手触及了糖果木杖,“如果没有合适的法杖,也不能拿演剧的道具充当啊。令咒也一定在左手手背上?我从你进屋就观察到你的左手全程缩在衣袖里。”
很快薄伽丘的表情一僵,他发觉对方的玩具法杖非常沉,似乎不是道具,糖果色的外层仅仅是涂的颜色。别说撩衣袖,连抬起对方拿着木杖的左手都不可能做到。
35岁的成年人使劲都抬不起看似年幼的女孩手腕。
“令咒的确在左手。”铃木友纪一本正经地将自己左手手背上三道红色令咒展示在青年面前,让后者的处境更加尴尬。
薄伽丘睁大双眼,看清了铃木友纪手背上清晰的令咒痕迹,他收回手,连连后退。“哈、我瞎猜的。凭我的运气偶尔能猜中几次。”
咚的一声,无辜的木桌遭受了一次敲打,桌面神奇地没有四分五裂,大概是贝法娜在木杖敲下去同时对木桌施加了强化的魔术。
薄伽丘吓了一跳,整个人退到靠墙位置才停下。
“我没心情跟你扯玩笑。你既然不愿意坐着喝茶陪我谈,那就站在那边。小家伙,告诉我,昨天在这里的两骑从者是什么职介?你跟他们什么关系?”
被连续称呼了多次“小姑娘”,贝法娜火气一直在上升,她最早出名的时候,还是公元前遥远的时代,至少也要罗慕路斯级别的人神才配跟她讨论辈分问题。
贸然触碰她的法杖,如果贝法娜认真起来,完全可以视作对方挑衅。使用魔术将薄伽丘如何料理都合乎魔术界的惯例,直接整死也合理。
“两骑从者?你怎么”薄伽丘十分意外,他重新升起了发出求救信号的念头。如果东洋来的年轻人才是御主,那么一直摆着老成姿态的小姑娘是货真价实的从者?
“其一是ber职介对吗?”贝法娜昨晚探测到了其中一骑职介为ber,另一骑具有反探测的能力,她为防暴露自己,没贸然增强魔术。
薄伽丘怀疑对方窥视了自己的记忆,传说中有些恶毒的巫术可以侵蚀活人的灵魂,直接提取重要的记忆。他吓得冷汗直冒,不敢动弹亦不敢再多嘴一句。
“我确实可以了解到你的部分想法,但没不会对一个普通人施加恶咒。即便按照魔术界的惯例,我可以在你触碰我的法杖时,直觉让你去见上帝。”
贝法娜晃了晃手中的糖果木杖,做了警告。
“请如实回答我的从者。”铃木友纪并未多问自己的从者为何知道这里昨晚有两名从者存在。结合之前的猜测,显然贝法娜发觉这里有复数从者,才不敢贸然过来。贝法娜趁着早上不明从者不在,赶过来调查。
薄伽丘没多犹豫,很快给了回答,来人可能因为但丁老师的关系,不会要他的命,但也不是好对付的类型。
“ber与ner均属于法兰迪家族的魔术师。法兰迪家族是佛罗伦萨城最大的魔术师家族,虽然与法兰西、英格兰等地的魔术家族没法比,但至少有魔术协会的认可。她们参与这场圣杯战争主要为了控制影响范围,如果圣杯能够净化笼罩城市的疫病,她们也不介意认真打一场圣杯战争。”
薄伽丘并未发觉自己多说了一个从者职介。
“那么法兰迪家族跟你什么关系,为何要在圣杯战争的当口,跑到你这来?”贝法娜听到了意料外的情报,废弃房屋里神秘死亡的尸体身上携带了法兰迪家族的徽章,她原本打算有空余时间寻找这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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