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会的包间味道自然清新不到哪儿去,臭不至于,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可以用浑浊二字。
“都过去大半年了,你们还能看出什么花儿来?”
小乐嘴上吐槽,眼睛却始终跟着走动的吴宁,是个好奇心旺盛的青年。
包间里有单独的卫浴,是卫浴而不是洗手间,不光有马桶,还有淋浴间,用途嘛,嗯
嗯?
吴宁指着杂物台上的几个白色塑料瓶:“你们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塑料瓶上的标签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但“酸蚀剂”三个字还是能隐约辨认出,这不是牙科医院里才有的东西吗?
小乐瞥一眼,无所谓道:“哦,年前有个新员工带过来的,说之前在牙科医院里上过班,觉得这东西清理污秽很管用就偷着拿出来不少。
你是不知道,我们这种地方的洗手间格外难清理,反正就嘿,你别说,这玩意儿还真挺好用。”
吴宁瞪大眼睛,声音拔高:“你不是说没来过新员工吗?”
小乐奇怪地看着他,随口道:“你问的是来没来过新的服务员,可那人不是服务员,是个清洁工我们这的清洁工经常换新,太正常了”
吴宁脑袋嗡地一声,如醍醐灌顶。他之前的思路被局限住了,原来不是服务员,是清洁工!
“周瑶喝醉的那天晚上,也有清洁工进来打扫过房间?”
“是啊,”小乐理所当然地点头,“定时打扫保证房间整洁,是这里的规定。”
吴宁恍悟,清洁工在任何房间出入都不会引起注意,也不会让人觉得进来过陌生人,因为清理房间本来就是他们的日常分内工作。
他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小乐的胳膊,焦急问:“那个清洁工呢,还在这里吗?”
小乐呲呲牙,甩甩胳膊:“早就离职了,听说又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喂哥们,轻点诶。”
吴宁悻悻然松开手,陷害周瑶的必然就是那个清洁工,基本可以断定。
酸蚀剂,是牙科常用的一种酸性液剂,能酸蚀牙釉质表面,方便用树脂进行粘结。轻微触碰到皮肤只需要用水冲冲就没事,但如果不小心喝下去,会对声带造成损伤。
而清洁工这个职业的特殊性,使对方可以不引起任何人怀疑的进入房间里。
当时众人必然酩酊大醉,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部分酸蚀剂倒入周瑶的酒杯,再大摇大摆离开,天衣无缝。
周瑶不知喉咙痛是误饮酸蚀剂,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后期发现问题也很难找出病因。
不得不说,对方心思缜密,行事大胆,要么是惯犯,要么就是个极难对付的人物。
犯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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